“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我是被你主导的,并且我觉得你很酷很特别了很了不起了,即便我年长你几岁,在我的生命中都没有遇到过一个人像你这样。我特别珍惜跟你之间的关系,真的。”
“我其实不喜欢这么原始的失控,我说的清楚吗?”袁望问她。
“多明白啊!听懂了。其实我就这样,改不了了,你下次不用这么委婉,直接说你男人的劣根性来了一茬又一茬我还更听的懂,袁望,你挺不西北的你自己知道吗?算了,不好玩,别玩了。”程锁锁也说不清什么感觉,就是觉得她跟袁望真就不是一路人。
在一件事上伤神太久。袁望已经算是她伤神很久的事了,这不对,她的情绪反馈明明白白证明,这不对。
而且他的意思不也是这样的吗?他也不想玩了,大概不会像今天这样了。
“我也希望你明白,男女之间的感情不是走剧本,一定要到什么程度才能水到渠成。一眼就看到头的感情特别没意思,我也不喜欢。”
“你这种想法挺奇怪的。不是默契地要做一个令人讨厌的,没有中间地带的人吗?怎么突然因为一颗盆栽就这样了,你挺没意思的。”
“就这样吧,袁望。”
程锁锁转身回房间了,还锁上了门。
她有点沮丧,比林清执不喜欢她还要沮丧,八成是被袁望这孙子折腾的。
袁望看着她的背影,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
程锁锁这女人看着软,实则硬到难以下口。
袁望生平第一次拿一个人没有办法。这个人软硬不吃,油盐不进,你不讲理,他无所谓你;你想讲理,她也处处有自己的理。
说明白了,她不喜欢他,长期炮友的关系也想断了,因为什么,因为他袁望没意思了,他也听懂了。
他觉得自己浑身的躁动因子和力气无处施展,恨不得去冰天雪地里滚上那么一圈,袁望食指插进发根,拉扯感让他头脑清醒了些。
她说他很不西北,他不能再去做粘牙的那一个,会让人讨厌。
他又在那个沙发上做了许久,大概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最后狠狠抹了一把脸,起身去敲了敲她的门。
三声没有回应。
他提着自己的行李箱走了。
即便是在夜晚,但雪地里白得没有杂志,万向轮的辙印和脚印延绵离开的方向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