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言的语速很是轻缓,没有带着想要逼迫她的意思。芊音却狐疑看着楚若言的背影,楚若言他究竟想要做些什么事情。就在芊音思考之际,楚若言眼中却滑过一丝狡猾,他嘴角不住的挂着笑意,看起来像是很开心的样子。芊音还未想过五方与南源的距离虽然算不得上很短,但算起来也是很快便能抵达的,为何楚若言现在还在空中御剑飞行呢。楚若言早就抵达五方的上空了,他的剑盘旋在五方的上空,一直都在原地打转着,而芊音已经陷入他的幻境之中,以为她还未抵达到五方,实则早已在两人谈话间便已经抵达了。楚若言还是在算计着单纯的芊音,芊音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也不懂绕来绕去,嫌那种是个麻烦。楚若言在等芊音妥协,这样他才有借口带着芊音真正出现在夫人与主人面前。
“楚公子给的好处芊音受不起。”芊音思考再三想出了这么一个婉拒的借口来。“芊音是个福薄之人,命中受不起此等的福气,楚公子还是另寻她人吧。”
“福薄这个借口倒也是说得好听,福气不福气又不是你我说了算,做我的夫人真就让你那么的为难吗?”楚若言尝试用平稳的口气说话。
“兴许是芊音福薄担不起这份殊荣。”芊音还是拒绝了。
“那你可知道我已经寻到好几条关于你来历的线索了。”楚若言此刻也觉得自己不能再软下去,慢慢的硬气起来。“倘若你拒绝我,那这几条线索便会烟消云散。”楚若言带着笑声说着,芊音却迟疑了,她还是被他捏住了弱点,她多想要找到关于自己身上的秘密,多想要找到有关的线索。
“楚公子这不是君子所为,传出去就不怕被天下人所耻笑吗?这么威胁我一个姑娘家家的,就不怕遭到唾弃吗?”芊音被戳到软肋僵硬着身子,缓慢的说着。语气之中无疑是对楚若言此言的怒火。
“那又如何?我楚若言有权有势,天下人的骂名又何妨,赢了你的芳心便已足够。”他哈哈大笑着,丝毫不将芊音的提醒放在耳朵里,相反是另外一种想法。“既然我楚若言做不成君子,那便做一个实打实的小人。计算还是会有的。”
“楚公子这不是在做些卑鄙无耻的事情吗?回头是岸。”就连芊音也不知道此刻的自己语速有多么的快,有多么的焦急。
“岸上可曾有你吗?”楚若言反问着,芊音被问得说不出来话来。“既然岸上没有你在等我,又何必回这个头呢,继续沉沦下去不好吗?得到你的手段虽不光彩,可结果才是最为重要的。更何况若是我看了你的清白身这件事情传出去,我若是不负责任,说不准更加会被天下人所耻笑。”楚若言重提当时所发生的意外。
那夜风起之时,芊音衣裳脱落本就是场意外,可偏偏却被一个夜里闲来无事出来瞎溜达的楚若言看到了,他瞎溜达到酒坊还到芊音的院子之中。若不是那么一跤,两人也不可能因为这件事情而纠缠不清。芊音不计较权当是意外发生,可楚若言却死咬着怎么都不愿松口,非要负什么责任,令芊音陷入两难的局面。
“怎么都未见到啊言,啊言有那么的忙碌吗?”顾以安有些好奇问着君洛离,君洛离看了她一眼。
“在忙自己的私事。”君洛离的声音很轻,顾以安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追妻之路漫漫。”君洛离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吓得顾以安手中的点心直接掉到地上。
“啊离。”她赶紧将掉在地上的点心捡起来吹气拍拍。“食物都来之不易,特别是战乱之时更加难求。”
君洛离因为她这么一句被打乱了节奏,也就叹了口气,她是真的不懂还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君洛离招手让她过来自己的身边,顾以安乖乖的叼着自己捡起来的点心走到君洛离身边。
“什么时候才能娶你过门。”君洛离额头碰着顾以安的额头,他的呼吸都喷洒在顾以安的脸颊之上。“你兄长也是个不省心的人物。”
“那就请啊离尽快搞定我的兄长,所谓长兄如父。”顾以安嬉皮笑脸着,没有一点正经样子来。“啊离是不是与兄长相识许久了。”顾以安问出藏在心中的疑惑了。
“为何这么说。”君洛离轻皱起眉头来。他的手放在她的脑袋之上。“我都与你相识了那么久,你觉得你的兄长相识的时候很短吗?”这不是反问,是一种肯定的意思。“你那兄长身上藏着的秘密也不少。”
“啊离这样说来,我倒是觉得奇怪,为何小师叔会那么怕兄长啊,兄长他待人虽冷漠些,可心还是软着的。”
“那便是他们的事情了,他们之间的渊源怕是说不清道不明,你若是真想要知道,去问你那兄长便是了,以你兄长疼爱你到那种境界,想必一定会托盘而出。”君洛离给顾以安使了一个招数,而顾以安连想都没有想便摇头拒绝了,她的额头蹭着他的额头。“那你也可以查查你小师叔的来历。”
“有什么好查的,啊离不是知根知底小师叔的吗?现在却说这样的话,是准备袖手旁观吗?”顾以安娇嗔着。“论起来小师叔好歹也是你的好兄弟。”
“嗯,他卖我的时候可是干净利落。”君洛离应了一声。“你小师叔花花肠子也不少呢。”
“啊离这样背后说我恐怕不好吧,这是在打我的脸面了,更加是损失我在以安眼中的形象。”
不知何时龙岚绝也出现在五方,现身在君洛离的殿中了。龙岚绝摆出一副满脸心痛的样子来,君洛离听见他的声音,冷淡瞥了他一眼。
“你还能有什么脸面能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