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吗?
林承书不置可否,早年间的挚友现在一个巴掌就能数得过来,死的死、散的散,再聚在一起谈地、把酒快活的日子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了。
不过,这些小辈们的路还很长,不是吗?
“刚才说的话其实安安也不用太忧心,你上头还有个当哥的呢,我那个徒弟也不是个蠢的,此路虽难,但也不是不能破。”
诚然,一辈人有一辈人该做的事情,逃不得,亦躲不开,但没有任何一对父母愿意看着自己的孩子身陷囹圄,求法不得。
可既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与其整日忧心忡忡、辗转反侧,不如用心一处、同谋共策。
年轻时他们能做到,如今这群孩子试试有何妨呢。
林清默然,既已知晓,又如何能置身事外,况且她现在怎么说也是个郡主,多的不说,还是能出点力的。
“老爹,其实我刚才没说,在汴州的时候,我已经见过兄长了。”
林承书恍然,是了,此番谦儿回京可是有任务在身的,若是他没记错,让他找的那人就在汴州。
倒是不曾想这般凑巧,安安也路过汴州,还让两人碰上了。
……
晚上这顿饭吃的那叫一个精彩,周映早就从沈谦那得知那位也在沧州,但明晃晃在接风宴上见到他内心还是有点抗拒的。
周映很难形容对他的情感,父子不假,但这其中横亘着十余年的空白,这让周映始终对其亲近不起来。
何况母后死的时候他已记事,她知道母后临终前那段难熬的日子里这位好父皇做了些什么。
诚然,师父不止一次与他提起过那是为了做戏不得已而冷落母后的,但那亲眼见过烙刻在脑海里的场景始终不见褪色。
既是事出有因又如何,若真知道登上那位子后满是不得已,何不急流勇退,直接弃了皇室中人的身份,这又不难,不是吗?
亦是这个原因,他在心里更加认可周映这个名字,萧元瞻,极目眺望、高瞻远瞩,他怕是担不起这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