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胜利看小叶子去收拾刘海中了,也没打算去凑热闹。毕竟还得在一个院儿住着,让那个老东西看出来他也掺和进去了不好,毕竟还得苟上几十年,尤其是起风的时候人家刘海中可是保卫科的红人,让他惦记上不是好事儿。
擦擦汗,龚胜利又开始继续卸车。等他又扛了一麻袋土豆摞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小叶子干脆就在刘海中那边儿站下了,盯着那个老货干活儿。刘海中呢,根本就不敢反抗,仗着身体壮,一次抗俩麻袋下车,累的跟孙子似的,鼻子里喷出来的哈气跟修了仙一样,看着就乐呵。
又过了一会儿,街坊邻居和供销社的工人齐心合力的把第三辆车也卸完了,徐主任带着手下的女同志烧了开水给送了过来,招呼大家休息一下。雨水和一大妈带着院儿里的人也帮着忙活,给大家倒水。徐主任挺高兴的,不算刘海中那边儿,这里的进度比预计快上不少,早点儿卸完早点儿开始卖菜,把早上头一波人打发走了,他们也能多歇一会儿。
傻柱从车上跳下来凑到龚胜利身边,身上的大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敞开了,全身上下热气腾腾的,那味道太酸爽了。龚胜利这时候捧着雨水给他拿的茶缸子正小口的抿着热水,本来他穿着傻柱的旧军大衣身上的味道就重,现在让傻柱给熏了一个双倍快乐浑身就是一激灵,嘴里的热水就吐到了杯子里,激荡得杯里的热水开始造反,劈头盖脸的浇到龚胜利脸上,烫的他差点儿叫出声来,鼻子、嘴还有腮帮子全都红了。
“兄弟,您这是容光焕发啊!”傻柱这个没心没肺的玩意儿,一点儿自己闯祸了的认识都没有,还有心情笑话龚胜利。
龚胜利回头就给了他一脚,“你个臭烘烘的东西离我远点儿。”
“没见识了不是?我这是男人味儿,你还小,不知道也正常。你仔细闻闻。”傻柱一边儿嘚瑟一边儿往龚胜利身边凑,气的龚胜利又给了他一脚,他也不生气,敞着怀追着龚胜利让他闻,逼得龚胜利直躲。
俩人闹的欢,雨水本来看自己傻哥欺负龚胜利有点儿不开心,但是刚过来就被傻柱的男人味熏跑了,捂着小鼻子躲得远远的。街坊邻居看着两个小的打闹也是笑呵呵的没人管,气氛融洽得一塌糊涂。
闹了一会儿,一大爷发现傻柱把大衣敞开了,才过来一巴掌乎到傻柱后脑勺上,“把衣服扣好,找感冒是怎么着?你个傻不愣登的东西。胜利你也是,你就不知道管管他。”
龚胜利和傻柱不敢再闹了,低着头跟一大爷认了错,看得那边儿的小叶子五体投地,这老头牛b啊,还没见谁能把龚胜利收拾的这么老实呢,这得找人仔细打听打听,兴许以后能用得上,他们几个苦龚胜利久已,不管有用没用有个希望总是好的。
他正想着一会儿找王主任聊聊一大爷的事儿,从远处呼呼啦啦小跑过来七八个人,直奔刘海中这边儿来了,打头的正是刚才回去叫人的刘光齐。这时候天已经亮了,虽然初冬的京城还有些薄雾,但是已经可以清楚的看见来人的面孔了,全是95号院儿的人。
三大爷阎埠贵落在了最后,他应该是院儿里男人中体力最差的一个了,跑两步走两步,一张大嘴里吐出的白雾十分粗壮,就是没什么凝聚力,一出口就散开了。
龚胜利看着刘光齐就知道这货刚才回去叫人了,还真没想到他真能把三大爷给弄过来。上次煤球的事情之后,二大爷和三大爷两家有点儿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没想到今天三大爷还真出手了,就是不知道刘光齐怎么跟阎老西说的,回头得打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