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高高在上的死样子,还拿自己当少爷呢!”
“笑死了,去要工资还敢瞪我,他不给我立马把他告上法庭,让他再多欠一笔!”
“分不清大小王了还,他现在比咱们还穷呢,敢这么跟咱们说话。”
“以前是看他有两个臭钱,才都捧着他,现在他算个屁啊!”
“哈哈哈哈算条落水狗,咱没当面踹他两脚报报以前的仇他就该积德了。”
“可不是嘛,这种人要不是有两个钱,谁愿意供着他啊,脾气差得要死,没人愿意喜欢他!”
“我家狗都比他招人喜欢!”
厉凛听着身后那些奚落,拳头渐渐握紧。
这些人,有多少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
管家在面对他时,永远都是一副慈祥宽容的模样,现在却突然变了个人,尖酸刻薄得让他感到陌生。
呵……真可笑。
他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忍不住蹲了下来,捂住头。
突然,眼前出现一双小白鞋和纤细白皙的脚腕。
他抬头,看到了站在面前的白轻鸿。
厉凛冷漠地收回目光:“想离婚改天,今天没空。”
白轻鸿看着他身旁的行李箱,柔和地说:“晚上先去我那儿住吧,我在公司附近租了个小房子。”
厉凛怪异地抬头看着她:“你……”
白轻鸿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和他之前每天看到的并无差别。
他现在也确实走投无路了,只能点头顺从地跟着她离开。
白轻鸿租的是城中村,离公司很近,上班很方便,就是小区有点老。
对于厉凛而言,这和难民营几乎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