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齐迷茫。

“他和你1样，都姓白，也都是我的弟子。缚日罗称我为天师，天师是合乎天道的老师，也是天子之师，其实就是1个教书先生。当年我奉世界之命，教导皇子，其中便有法门门主殿的那位逃兵。”

姜明子迈步走向离城的东城门，回忆往昔，目光幽幽：“这位皇子的确是资质非凡，悟性也高，但是灾变爆发，大战中天庭陨落，天庭坠落下来。皇子在战场中恐惧死亡，逃跑了，但是机缘巧合救下了1些种族，于是被人尊为法门门主。我也活了下来，他来见我数次，我不愿见他，后来我便化作元神，元神遨游，寻找答案，便没有见过他了。你想战胜他，很难。”

白齐握紧拳头，大声道：“但圣师1定有办法对不对？”

姜明子登上高高的城楼，因为需要抵御魔族入侵，城楼建得很高，登上城楼像是爬山。

“我教过他，他的资质悟性是我教过的皇子之中最好的，任何神通1学便会，1点便通，1悟百悟，他尊师重道，虽然我不齿他做了逃兵，但还是极为欣赏他。你想胜过他，靠我教你没用。”

姜明子像是个凡人1样，1步1步的攀登，没有用任何神通，道：“我是天帝的教书先生，虽有天师之名，但是论战力，我并非是世界时代最强的。相反，我的战力只能算是中流水准，我教你的话，不会超过那个逃兵。而且……”

他微笑道：“我不是已经教过你了吗？”

白齐怔了怔，他说的应该是石上传经，按理来说，姜明子的确已经教过白齐，只是这种传授白齐心有不甘。

姜明子明明有更为厉害的神通，战场中，白齐遭遇缚羽枭，险些被缚羽枭击杀，是姜明子随手施展1招被白齐学过去，这才逃出1劫。

既然他有更为强大的神通，为何不愿意传授？

他想学到能够让自己成为少年真神的功法神通，想要肉身1统，想要达到同境界超过天帝的程度，将天帝按在泥泞里，打得他口喷鲜血骨断筋折，打得他跪地求饶，打得他向历代法门门主磕头赔罪！

“我教会你我的神通，你便不会开动脑筋，领悟出人剑。开天剑很妙，我教不出开天剑。”

姜明子登上城楼，坐了下来，拍了拍身边的台阶，示意白齐也坐下来。

白齐坐下，楼前的台阶冰凉。

他回头瞥了瞥，黑虎神站在楼下，并没有上来。

“我会的神通，都藏在经文之中，你只要用心领悟，便可以得到你想学到的神通。那篇经文其实还是世界传给我的，我所学太多太杂，即便得到世界传授至高的绝学，也是无法更进1步，神魔只能算是中流。”

姜明子道：“后来我发现，学得太多也未必是件好事。来，看日出吧。”

“日出？”

白齐眼角跳了跳，抬头看去，半空中1轮残日正在慢慢的散发出红光，扭曲的太阳着实刺眼。

他脸色顿时变青，连忙收回目光，抑制内心的冲动，旁边的姜明子脸色也渐渐变青，低头不再去看。

大周天的日出让他们两位都如坐针毡，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