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尔坦眼中含泪,恨不能立刻将这找了多少辈子的女人立刻搂紧怀中,正当他抬腿打算走过去的时候,突而然,一个孩子从自己身后穿了出来,像一只白兔一般,投进了自己魂牵梦绕的女子怀里,软软糯糯的叫道:“娘亲,索尔找你半天了。”
这孩子一声娘亲,只把巴图尔坦叫得如身遭雷劈,方才要抬起的腿如灌了铅一般,再也动弹不得。
巴图尔坦眼睁睁的看着那女子抱起孩子,声音一如当初的殷兆一般,对那孩子说道:“索儿,你看你又弄脏了衣衫,你爹在何处?”
女子怀中的那孩子没心没肺的笑着,手往巴图尔坦身后一指,女子就做了个含笑的怒容,抱着孩子与巴图尔坦擦肩而过,走了过去。紧接着,巴图尔坦身后传来那熟悉而又遥远的声音,那女子斥责道:“你怎么与索儿走散了?”
不过只是恍惚了一下,巴图尔坦心心念念要找的这着紧之人就的声音就不见了,巴图尔坦仍旧不敢相信,方才自己所听到的是真的,赶紧回头查看。
巴图尔坦苦笑,那女子身旁的,不是达兰台又是谁?
这一刻,巴图尔坦明白了上一世,殷兆同自己讲,缘分尽了,竟然是这个意思,原来苦恋着其木格的不单单只有自己。
自己上一世同殷兆的缘分了其木格的情谊,这一世,这女子与达兰台已经生下了孩儿,便是了与达兰台的情谊。
此时,慢慢离去的其木格脸上,那笑容自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满足与幸福。
巴图尔坦慨叹,到底还是自己错了。
念想断绝,湖光山色都不再入得了巴图尔坦的眼,他定定的站在弯月桥上,看着其木格与达兰台顶着那孩儿越走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踪迹,才恍然惊觉,自己的友人原来在旁边陪了自己很久很久,月色都已爬上了树梢。
“巴兄这是怎么了?”友人叫布雨,也是世外高人,直到巴图尔坦生生世世的经历,引为知己。
“布兄,今日我终于见到我找了几辈子的人。”巴图尔坦随布雨返回了小舟之上,煮酒共饮,无事闲聊。
“哦,人海茫茫,能有缘再见,确实不易,为何巴兄不与她上前相认?”布雨替巴图尔坦倒上一碗酒,问。
巴图尔坦将这碗酒将将喝下,叹气道:“不想她已为人妇,还与人生下了孩儿。”
布雨茫然,诚然君子不夺人所好。
半晌,布雨才开口劝道:“既然她已经忘却前尘,巴兄,不如你也放下吧。”
巴图尔坦摇摇头:“我服了那仙人的苦情丹,生生世世落入轮回却忘不掉过往,还真是报应啊!”
布雨无语,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只能再为巴图尔坦添上一碗热酒,聊表心意。
说话间,船外刮起了一阵狂风将这小舟送到了岸边,天色已暗,云朵甚深,颇有风雨欲来之势,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男子往这小舟上不容分说的挤了进来。
“两位先生,请容我在您的穿上躲一躲。”那年轻男子指了指船外突然下起的大雨,对巴图尔坦和布雨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
划船的稍翁对布雨递过来一个询问的眼神,布雨浅笑道:“无妨,公子进来说话吧。”
布雨正要递给那公子一个酒碗,却见巴图尔坦脸上阴云密布,几乎就要发起火来,再看看那年轻公子,不禁好奇便问道:“公子,你可认的巴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