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竖眼也仅仅是监视着楚薪，并未有任何的主观行为，在仔细打量了他一会儿就消失无踪。

哗——

奈何裂缝掀起的空间乱流已经汇聚成无边无际的银白色海啸，铺天盖地地涌向楚薪。

来不及做出反应，楚薪就被裹挟其中，遭受到有史以来最为痛苦的“刑罚”。

浑身上下，从外到里，没有一处不被剧痛附着，从肉身到灵魂，楚薪都愣是痛得龇牙咧嘴，可痛着痛着，他就笑出了声。

没错，毁灭日的身体正在飞速适应这种环境，再生能力更上一层楼，硬生生长出了声带，不然他如何笑出声来？

他被海啸席卷冲刷，如一叶扁舟起起伏伏，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噗噗噗！

乱流一遍遍地为他脱皮碎骨，可他也不服气地不断反抗，一遍遍地再生愈合，同时释放出大量的毁灭日孢子吞噬四维乱流的能量，从而实现化为己用的缓慢过程。

“刚才的眼睛，是谁？”

“难道是达克赛德？或者是别的四维生命，路西法、奥丁、宙斯、梵天、天父或者无尽家族？”

“不对，毁灭日虽然只是三维，可我的灵魂已经被基多拉提升到了四维层面，面对同级绝不可能出现本能的惊惧，除非对方远比我更强更高阶！”

逐渐免疫乱流的楚薪终于能够动用脑子了，于是开始思考起来。

“极可能是五维乃至更高维度的生命体，捣蛋鬼、蝙蝠螨？亦或是六维世界的那几个创世神？”

楚薪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几个名字：珀佩图阿、监视者、反监视者和世界铸造者。

他们居住在被称之为“宇宙总控室”的六维世界，珀佩图阿是多元宇宙的创世女神，另外三个都是她的儿子，这一家子各司其职，简而言之就是负责整个宇宙的正常运转，以及处理一些来自外界的威胁。

值得一提的是，楚薪体内的反生命方程式就源自反监视者。

而他猜测，刚才的眼睛有一定概率是监视者，毕竟这家伙掌管正物质宇宙，另外的兄弟俩，一个掌管反物质宇宙，一个拥有暗物质力量并熔炼铸造一个个多元宇宙。

……

楚薪已然忘记自己在这乱流之海飘浮了多久，因为这里的时空紊乱，可能感觉过去了千百年，实际上才短短几天，也可能眨眼瞬息，实则沧海桑田，还不排除一个恍惚回到过去的情况。

但他毫不在意，已经完全沉浸在四维的奥妙之中。

而他的身躯不再受到任何创伤，似乎与周遭的空间融为一体，成为了四维乱流的一部分，不会受到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