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栀的每一次乖巧和顺从,对他来说,都像是一剂多巴胺,是意外之喜。
两人坐上沙发,薄严城结实的手臂舒服搭在靠背上,虚虚揽着温晚栀。
“晚栀,你是不是心太软了,忘了京城,还有个向依然?”
温晚栀眼神一冷,哂笑一声。
“当然没忘。不过,我还没打算致她于死地。”
薄严城挑挑眉,眼底有些玩味:“为什么?”
温晚栀神色淡漠,眼神看向窗外的远方。
“死,对她来说太痛快了。坐牢也不过是让她暂时偃旗息鼓。只有屈辱地活着,对这种人渣,才算是折磨。”
薄严城喉咙一哽,悠闲搭着的手臂也一僵。
他没能忘记,他曾经对温晚栀说过类似的话。
就在那间书房,女人哭着求过自己,她把命都交出来给他,行不行。
那个心如磐石,冷酷无比的自己,给出的就是这样残酷的答案。
活着才算是折磨,才算是赎罪。
温晚栀却没想那么多,只是感觉身边的气氛莫名降了温。
余光撇过去,看到薄严城搭在毛毯上的一只手,正无意识挣扎着攥紧。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嗷的一声,毛毯挣扎起来,吓了二人一跳。
“天啊,是包包!”
温晚栀惊叫一声,赶紧拿开薄严城的手,越过他的身体,掀起黑色羊绒毯。
小黑猫钻出脑袋,小爪子挥舞着,冲着薄严城这个罪魁祸首,龇牙咧嘴地哈气。
温晚栀眼疾手快,一把把包包拎了过来,抱在怀里安抚着。
看着薄严城有些局促的样子,她笑得很开心:“这下它要记你的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