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居高临下,温柔噙着沈矜年的面容,“于我而言,不论去医院亦或是去度假都并无太大差别,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好。”
结果无非是哄沈矜年高兴的。
如果沈矜年陪在父母长兄身边会开心,那他自然也心满意足。
“你陪我出国的话,新年不用去祭拜阿姨吗?”沈矜年又问。
他们这边会有新年第一天去公墓里祭拜亡故亲人的习俗,顾砚六亲缘浅,只有一个亡母是他唯一亲人,不论如何顾砚一定也会去的。
谁知男人却出乎意料地摇摇头,笑着安慰说:“不是非要去的,这是我和小宝的第一个春节,母亲她一定会体谅我们。”
人总不能囿于过去的悲痛里,从而忽略了眼前人。
话说到此,沈矜年没有理由再犹豫。
一双双眸黝黑清澈,他看向顾砚的时候坚定诚恳,情真意切地保证:“那回来以后,我陪你一起去赔礼道歉吧。”
“笨蛋。”顾砚对眼前人哭笑不得,揉了揉沈矜年的发丝,又转而握住了他的手细细摩挲指尖的肌肤,“你从来不需要向谁道歉,矜年,陪你是我自愿也是我的责任,即便是我母亲的在天之灵见了她也会动容高兴。”
沈矜年耳朵有点发烫。
顾砚总是这样,时不时就真情实感地认真输出一大段,毫不吝啬地剖白他的爱意,反复灌输到自己的耳朵,啰里啰嗦得像老大爷。
不过他很受用、很爱听就是了。
“那好奥,我们一起去国外过春节。”
沈矜年一锤定音。
消息即刻散播到朋友圈。
当天,三个人的行程又被迫加入了一个陈含、一个庄知意。
最后顾榕又可怜巴巴地问他——
“顾榕也想去、哥哥,可、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