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礼面色泰然自若,伸手打住了何聿接下来的话:“我现在不想听了。”
何聿问他:“因为已经听过了,连同我的回答一起都全听到了,对吗?”
不然沈淮礼也不会莫名其妙地生气,今日还旁敲侧击地向他提问这件事情。
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沈淮礼身体僵硬了一瞬,下一秒又很快地控制着自己放松,但是这一点细微的动作也足以让何聿捕捉到异常。
何聿隐约察觉到一点问题:“所以,你真的是因为我才生气……”
沈淮礼斩钉截铁地矢口否认:“不是。”
又怕说服力不够,迅速补刀:“别莫名其妙地给自己脸上贴金。”
“你怎么动辄就对我人身攻击?”何聿气急败坏,转瞬后,脸上又浮出吊儿郎当的欠揍表情,“不过…心理学上说,着急澄清的时候往往是被戳中心事的时候。”
——“你是不是因为我说不喜欢你,才生气的?”
沈淮礼静静看着何聿,男人坐在轮椅上没办法像之前一样,轻而易举地将人赶出房门。
不过他现在的状态却冷静得出奇。
好像何聿的激将法对他起不到一些作用。
沈淮礼沉下声音又重复了一遍:“我说过,别给自己贴金。”
“唔?”何聿挠挠耳朵。
沈淮礼:“我虽然是有过不堪回首的往事,但是也不会每次都任人作践,我从没想过和你何聿产生任何关系纠缠,所以,你也不必像躲瘟神一样对我避之不及。”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喜欢,好巧不巧,我也一样。”
何聿照顾沈淮礼这么久,从来没见过男人这样正式地严肃地和他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而且沈淮礼虽然面色冷静,但是他总觉得对方在努力压抑着心底不断翻涌的怒意。
何聿感觉自己又说错话了。
好像他说什么都会惹沈淮礼不愉快。
何聿蹲在沈淮礼的轮椅前,主动耷拉着脑袋,像犯了错主动认罚的小狗:“对不起嘛,我真的只是呛沈矜年,没有说作贱你的意思。”
“当然,喜欢还是都是人类正常的感情驱使,世界上还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规定同性之间恋爱会触犯法律。”
“沈淮礼,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