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攒动,寻不到一处空余的位置。
傅瑶听着耳边嚷嚷不轻,只觉得脑子乱成一团,里面充满了浆糊分不清天文地理,默不作声点了点头。
“看小公子愁容满面,莫非是有解决不了的事情?”白胡子老者坐在一旁,轻声询问。
声音放得极低,傅瑶还是听清楚了他的话,抿着唇点了点头。
“是遇上些难事,家中有一位兄长换上眼疾,不能正常视物。”傅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说不出苦笑的表情。
傅瑶提着茶壶为老者倒了一杯茶,叹了一口气,“其实也没什么,我兄长今年才考取功名,得了一份好差事。”
“小公子的兄长当真是天纵之才。”老朽感慨了一句。
傅瑶点点头,确实如此,她对沈昭献纵使有多番不好印象,唯独在科考这一方面佩服嘚五体投地。
“兄长患病在身,我虽然急迫,却也无计可施。”
“家中有一位长辈常年在外行医,懂些医术,罗列些药材。”说到此处,傅瑶又叹了一口气,“药材名贵,哪里是那般好寻?”
老者抚着颔下并不存在的胡须点头不语。
“人生无常。”良久,老者才发出这一句算不上感慨的感慨。
傅瑶面上显露一抹苦笑,随即坦然一笑道:“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咬咬牙也就过去了,人嘛,总会出现低谷期,我允许自己有低谷期,但是决不允许永远沉寂在其中。”
说罢,傅瑶起身离开。
一边朝上走,心中是说不出来的酸涩感,不说不知道,一说才知道自己原来过得这般难受。
她知道,她已经比绝大多数人好上太多太多。可······
······
第二天,傅瑶早早起来再三检查徐宁进入考场的行礼是否合,有无不应该出现的东西。
人头攒动的人群之中,傅瑶朝着一步一步朝着院门走进去的徐宁挥了挥手,笑道:“阿宁,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