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献抿了抿唇,顺着两人触碰在一起的广袖拉了拉徐姑娘的广袖,小声道:“徐姑娘,我们还是回去?”
相比一个不知药理常年耕地的庄稼人,他更相信一个大夫做出的正确判断。
傅瑶瞄了一眼王树,拉着沈昭献走到一旁,身子微微朝前倾附在耳旁,“我们去看一看那根传的神乎其神的人参长什么模样,也不亏啊?”
“而且你难道就不想知道那根人参是怎么长得?竟然长得和百年人参没有多大区别?”
此话一出,沈昭献哑然失笑,“徐姑娘说的是。”
两人再次回到王树面前,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王树带着二人穿过大门,直奔屋内而去,憨厚老实的面容在瞧见王娘子那一刻露出恶狠狠的神情,趁机瞪了一眼王娘子。
王娘子抖着身子跟在自家丈夫后面,只听前面传来一声,“娘子,还不快快给两位贵客倒茶?”话音还未落下,王娘子脚下转了一个弯,径直朝着厨房而去。
不久后,王娘子手上捧着两盏热茶,许是近来百年人参声名远扬,家中也制备了上好的杯盏。
茶盏被一左一右放在二人手边,傅瑶端起茶盏,淡淡茶香铺面而来,含笑的目光落在杯中眉头微皱,用了一口茶水。
“现在可否让我们瞧一瞧百年人参?”傅瑶出声。
王树点点头,看了一眼乖巧立在一旁的儿子,他儿子转身朝着屋内走去。
瞧见这一幕,傅瑶不禁暗自发笑,父亲天然对儿子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压制,换做谁身上都是一样的。
只不过,王家母子二人比她想象当中更要惧怕这个当父亲的王树。
“您看,这就是百年人参。”一面说着,王树小心翼翼将装有人参的盒子放在傅瑶眼前,生怕磕着碰着。
她只是看了一眼就笑了,野生人生是长须条,老而坚韧,黄褐色老皮,质地紧密而有光泽,毛根上端有细密,深刻的螺丝状横纹。
这一根人参哪里都符合野生人参的长相,唯独不符合百年人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