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傅瑶对这个来之不易的弟弟相当看重,她不知道阿宁之前过得是什么日子,可自打他跟了自己之后,不求荣华富贵,只求患难与共。
敞亮的房间里,傅瑶食指微屈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面色平静的看着眼前之人。
眼中飞快闪过一丝心疼,困惑道:“阿宁,你为何要如此想,要知道有没有你,我都会遇上这样的人。”
“何况,遇上这样尖酸刻薄之人也不是你的错,而是那人的错,嘴长在别人身上,说什么自然是由他决定,我们不能更改的。”
“不过,你将错误归结在自己身上,那一定就是你的问题,而不是别人的。”
“你,懂吗?”
徐宁仰着头,眼底闪烁着泪花。
他出生之时,父亲刚刚死了,母亲也······
在所有人眼中,他从来都是不幸的象征,包括母亲也是这样认为,让他一度觉得他的存在生来就是一个错误。
傅瑶站起身拍了拍徐宁的肩膀,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随即扶着沈昭献朝着另一间厢房走去。
“徐姑娘让徐兄一人留在屋中,难道就不怕他······”沈昭献带着四分认真六分打趣的语气说道。
傅瑶丝毫没有顾忌沈昭献的意思,当着他的面翻了一个白眼。
按照他的年纪,在乡下成婚早一点说不定都能当徐宁的爹,也不知道这厮是哪里来的自信,居然和一个半大的孩子称兄道弟。
沈昭献不知道傅瑶心中想法,一边摩挲着朝外走,一边低声道:“徐姑娘,莫要嫌弃在下唠叨说句不应该说的话······”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傅瑶打断道:“沈公子可知,既然是不应该说的话,就不要说了。”
指不定说出来还讨人厌,比如说现在。
沈昭献脚下一顿,不禁摇摇头,轻声道:“徐姑娘说得对,既然是不应该说的话,还是不要说的为好。”
傅瑶闻言悄然勾起了唇角,没想到现在的沈昭献比之前那个寄居在靖远将军府那人还要好说话不知道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