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织在商鹤行的陪同下,去蝴蝶公墓祭拜父母。
由于凌晨下的雪还没化,九点后又开始下起了小雪,蝴蝶公墓成片的柏树被压满了厚厚雪层。
墓地管理人员派出多名人员一大早就开始扫积雪,扫到现在九点,贯穿整个墓地的那条台阶终于被清扫出来。
“台阶才扫了雪,走慢点。”商鹤行说着提醒的话时,没忘牵紧温织戴着手套的手,另一只手则撑着伞。
温织一只手捧着白玫瑰,一只手被商鹤行牵着,乖乖跟在他身旁,嘟哝回他:“知道啦。”
以往每次来都是温织一个人走上去,今天有了商鹤行的陪伴,意义很不同。
像之前一样,温织只要来了就会对两位说很久的话,大事小事都有。大到临近的婚礼筹备情况,小到今天的早餐吃了什么。
商鹤行只安安静静陪在一旁撑伞,等到温织把想说的都说完了,准备离开时,商鹤行这才将温织扶起来。
许是坐得太久,起身瞬间眼前空白了几秒,也有些头晕,温织觉得这是坐久了的正常现象,也就没当回事,站稳后慢慢抽回了手。
她说:“我们回去吧。”
商鹤行注意温织脸色比刚才来时白了些,将她脖子上的围脖拢了拢:“是不是冷?”
温织摇头:“不冷,就是坐久了腿麻。”
闻言,商鹤行弯下腰给温织揉了揉膝盖和小肚腿。
温织心头一阵暖,刚才的不适也很快恢复。
稍微缓解了腿麻的症状后,她听到商鹤行说:“我跟爸妈说几句话,你去那边等我,很快就过来。”
说完,他将伞递给了温织。
温织接过伞,弯起唇角承应:“好。”
她撑着伞慢慢朝台阶那边走去,然后站在台阶上,等商鹤行过来。
距离不算远,但商鹤行对着墓碑说的话温织都听不见,只能看到坚毅的侧脸,以及薄唇在动。
看了一会儿,温织便再次觉得头晕。
跟刚才商鹤行扶她起来时一样的感觉,她低头喃喃:“奇怪,我这是怎么了……”
温织甩了甩头,将这晕眩感稍微缓解了五六秒,下一波晕眩感来得更加猛烈势不可挡。
温织身形晃了一下,堪堪稳住后她才惊觉不对劲,当即就要喊商鹤行的名字——
“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