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父不作声了,脸上布满了愧疚。
自然是有愧疚在的,但他不后悔。
……
温织从孟家出来的时候,神色还有些恍惚。
走到台阶处,瞥见那辆熟悉的车牌,她脚下稍稍一顿,循着车门方向望过去。
商鹤行习惯坐在车里等人,很少在车外见到他的身影。这次好难得,温织竟看见商鹤行倚靠在车门上。
颀长的身形,宽大的黑色毛呢大衣,里面是一件高领羊毛衫,没兴建木,清隽矜贵,惹人侧目。
此刻他后背微微前倾,垂在一侧的手指上夹了根香烟,当他抬手抽烟时,余光往台阶上一瞥,瞧见了温织。
他没再抽,捻灭烟头,仰头静静看她、等她。
少顷,温织下台阶走来,还剩一米,温织蹙了蹙娟秀的细眉:“又抽上了。”
商鹤行说:“不抽了。”
温织轻哼:“下次不抽。”
商鹤行:“以后都不抽。”
温织瞥他:“你自己都不信。”
他嘴角挽了挽,忍俊不禁:“会戒掉的。”
商鹤行抽烟很多年了,戒烟有阵子了,是温织让戒的,商鹤行答应了,说是慢慢戒。
但官场上,同僚往来,尤其没了监督时,避无可避,戒得越发慢了。
温织也不催,反正商鹤行不在她面前抽烟。
今天倒是抓着一回现行,不过她现在没心思逮着他说戒烟的事,先俯身上车。
商鹤行却迟迟没上车。
他迎着风站在车门外,温织久等不见他上车,清嗓出声:“不上车是怕我盘问吗?”
商鹤行回头,神色柔和:“等烟味散了。”
她不喜欢烟味,回程还有半个小时,她闻久了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