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对武学的深入了解,谢相才越发了解了所谓境界之间的差距,同样也是知晓了自家师父的深不可测。
可就算如此,师父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境界仅仅只是“地上无敌”。
衔山上的大阵,所为何事?
京城那场无数年都碰不上的大雪,是否真的只是巧合?
少年总感觉,自家师兄弟,总是在为某件事情而努力。
或许天边之外,真的有古籍上所谓的神灵,在俯视整个世间。
车厢之中,虎颉哈哈大笑,“少想多做,等你到了我这个层次,才能看得清楚更多的事情……”
谢相才收敛神色,望向南方天际。
是啊,他才十六岁。
在这新春伊始,也才一十七岁。
他已经是五境,对于六境,只是时间问题。
于是少年爽朗一笑,扬起马鞭,驾车往南去。
二
驱车千里,仅在几个时辰之间。
驾车往南的少年,见车厢内的师父浅浅入睡,于是悄然之间将原生之力灌入轮毂,无声无息中踏风而去。
最后,马车伴着月色,停在了那座白玉城门前。
白云城门,大红灯笼高高挂,月色皎洁,打在红色的灯笼上。
城门外,三两孩童嬉笑打闹,身后长辈坐而谈天,直到锣声响起,一个年长一些的孩子抓着火折子走到鞭炮前。
这一刻,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众人的视线全部汇聚在白玉城墙前,那悬挂着的鞭炮上。
辞旧迎新。
城门外不远处的马车前,两个少年模样的人淡笑着静立。
“没在南方过过年吧?”
白发少年微微偏头,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