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散主导了她的思绪,占喜靠在软枕上,磨磨缠缠的不想动。纤瘦的身子倚在床头蠕动几寸,身子越发往被子里钻,叫一双猿臂给拖了出来。
占喜合眼轻叹,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来自于她最亲密的男人的服侍。
“寅哥,莫为不值当的事置气。我想同你好好过日子,一直过下去。有什么不开心的,旁人面前讲不得,我总是在的,咱关起
门来,躲在房里说。若是我有不足之处,还请你多多宽则一二。”
清浅絮语倏然撞入耳中,背上宽掌滞住,赵寅掀唇刚想说些什么,身下呼吸愈渐沉稳。他闭了嘴,倾身躺在柔软娇体的旁侧,展臂搂她进怀,牢牢按在心口处。
幽静的夜,将一切缠绵悱恻的情意,勾连至扩大到无限。深浓时,他搂紧纤细的脖颈,委屈地抵在占喜耳侧,低声咕哝良久。
听不真切,却难掩其中柔情。
委屈失了真,渐渐变得耐人寻味儿。
睡梦中,占喜只觉股股灼热的烈火,源源不断地侵袭而来。忽落入半壁沁凉之所,她下意识地攀附、追寻。直到顶上更炙灼的气焰传来。
她瑟缩地往后避了避,不想叫臂粗的藤蔓牢牢绞住,她呐喊,呼救,万物似裹足不前。腔内气息越发稀薄,微张的檀口,努力汲取,直到有新鲜的气流重新灌入。伴着强烈的湿濡,搅了他个天翻地覆。
“喜儿……”
有人在唤她,眼皮似有千斤,睁不开。不多时,又闻得更低沉的一声颤音:“喜儿……”
鼻端窒塞难当,占喜猛地转身,将贴来的健硕,推出半臂距离。梦魇消散,她睁开了眼。只见,漆黑空洞的帐顶,裹挟着细碎的银光。
下一刻,顶上有手覆来,温热的、潮湿的,虚虚挨在轻薄的眼睑上头,遮住暗无边际的夜色中,唯一一抹光亮。
占喜屏住呼吸,没作声。任由粗砾地指腹,划过她的面颊,耳廓、颈侧,再至隆起的小腹。
她紧张地抓住,生怕他一个不注意,伤到腹中孩子。
赵寅抻掌,随意地搭在隆起的最高处,漫不经心问道:“他已这般大了,还有几月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