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点,这是我刚买的。”陆知知都心疼那把几百块的刀具了。
温柔白霁很快又出现,柔和着目光扭头跟她说:“我也认为不行,他虽然是我弟弟,但因为母亲的关系从来没有接受过我,我现在不太能处理好这种亲情。”
这件事上,他们还挺统一战线的。
但陆知知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虽然是这样,但时遇帮过我不少忙,现在来到我们生活的地方,出于朋友的态度也应该请人家吃一顿饭。”
“他曾经联合我的父亲将我的脑袋割下来。”温柔白霁眼神幽怨,手指摸了摸脖子,“你体会过那种感觉的,皮肉割开,斩断骨头。”
陆知知光是想到那个画面,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就起来了,但这件事她不能从中作出批判,两方都有自己的理由,站在谁的角度都是一场悲剧。
诅咒冒着黑雾的狐狸脸从白霁白净的脸旁分裂出来,阴恻恻地说:“我害怕见到他,控制不住直接将他吞进肚子里。”
“好吧,我也不指望你们握手言和。”陆知知说:“但我们以后的生活里应该不会有时遇了,就当作是最后的好聚好散晚餐不好吗?”
温柔白霁沉思了一会,又说:“那也可以去外面饭店吃,我们有钱,你完全可以请他去吃环境最好最贵的一家。”
总之就是不能让对方来到家里做客。
陆知知:“...行吧。”
旁边破壁机里的果汁榨好了,她倒出两杯又去切了点水果,黑雾又从脚踝边缠了上来。
她扭头看着白霁,突然说:“总感觉你们最近交错出现的频率变高了。”
也不仅仅是交错出现,就像刚刚那颗巨大的黑雾狐狸脑袋从白霁的鬓角撕扯出来的画面,两个声音交替着跟她说话,感觉很特别。
陆知知的眼珠子一时都不知道凝聚哪里了。
“因为融合的越来越紧密了。”白霁微笑说:“我现在不会在被它随意顶替,它也一样,所以我们总会出现交错的情况,共享着所有五感。”
诅咒说:“做起来的感觉也一样,但没有完全出现的感觉好。”
它让白霁不受控制的露出迷离表情,那缠绕在她脚踝上的尾巴也如蛇一般不断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