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新郎新娘开始说誓言,顾一鸣听宋瑾部分的基本略过,轮到赵宵了,手肘撑在压花的桌布上,听得格外认真。
“我宋瑾愿娶赵宵为妻,将她视为我生命中唯一的爱侣,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我都将毫无保留地爱她……”
“我赵宵愿嫁宋瑾作为我的丈夫,将他视为我生命中唯一的伴侣和爱人,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我都将毫无保留地爱他,将他视为我生命中唯一的伴侣和爱人,对他忠诚,尊重他,帮助他……”
真是一对幸福地会发光的男女,顾一鸣暗暗地想,他距离赵宵有点距离,但也看到了赵宵眼里闪烁的幸福。
“爱一个人就希望她的幸福。”
但如果她的幸福不是自己给的呢?
顾一鸣嘲讽一笑,其实一直以来,爱得最自私的人是他,他的爱带着明确的目的地,付出了就希望赵宵能回应自己,不然就耍脾气要恩断义绝。
新郎新娘开始敬酒,赵宵挽着宋瑾的手,一桌桌认识过去赵家、宋家的亲戚,主座的宋父宋母、赵父赵母个个热泪盈眶。
赵宵听到他们这样跟别人这样子说:“宵儿和瑾儿从小青梅竹马呢。”
赵宵抬头看了眼宋瑾,宋瑾低头扫了她一眼,低声感慨:“这里结婚虽然比不上大祁的繁文缛节,但也是麻烦的。”
赵宵嘀咕了声:“好吧,你可以立马走了。”
宋瑾望向视线一直在赵宵身上打转的顾一鸣,修长的手臂挽着赵宵说:“宵儿真是大胆,居然赶为夫走,好吧,要走你走,我是不走。”
宋瑾很少幼稚,赵宵弯了下嘴角,然后跟着宋瑾一桌桌敬酒。
终于敬到顾一鸣这桌,顾一鸣是第一个站起来的,风度良好的模样让同桌的高中同学都吁了口气。
“恭喜。”顾一鸣说。
宋瑾:“谢谢。”
顾一鸣直直看向新娘,赵宵扬了扬唇:“谢谢你,顾一鸣。”
赵宵此时连名带姓地叫他,顾一鸣却感到分外亲切,像是回到了高中时期两人同桌的时光,她也是“顾一鸣”“顾一鸣”地称呼他,带着少女特有的憨娇,硬是让他心底滋生了缠绵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