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乐山负起双手。
“都到这份上,还藏什么藏,本少就是要教他们个乖,逼洪范上门来拜我的码头!”
······
十日后,十一月初五。
西京连下了几日雪。
器作监府衙的后花园中银装素裹,池上结了一寸厚的冰。
洪范与庄立人围炉煮茶对坐六角亭中,用缓释而出的炽火真元隔住冬日的冷。
两人身侧,十余只麻雀、画眉与白头翁安静立在木栏上蹭暖,侧耳听着亭檐与石阶上雪水化开的叮咚流淌。
亭外,冰上覆着轻薄的雪,冰下不时闪过锦鲤的红。
北风卷起白沙般的雪籽兜转在墙头。
“这里记的是我两个想法。”
洪范指着茶炉边摊开的册子。
“第一个是以煤炭燃烧产生的蒸汽作为车辆动力,用钢轨、枕木、道渣铺出专用轨道,在城市之间建设出运载量惊人的火车交通线。”
庄立人边听边翻看册子,见里头画着轨道与火车的拆解图、蒸汽发动机的结构简图,以及原始的插销车钩与道岔原理。
“第二个是改进纺纱机,而后应用蒸汽动力;这方面我没有太多成型的点子,但我保证方向错不了。”
洪范继续说道。
“总之,我希望监内能组两个团队做方面预研,若项目资金不足我可以私人补助。”
“预研可以,补助不必。”
庄立人合上册子,问道。
“多久后能有结果?”
“要先等天南行把钢产量提上去,我估计五年后应当能做初步落地,至于大规模应用得十年往上。”
洪范据实回答。
“那就搞吧。五年不算长,州部也不缺钱,何况还有你的大名做背书。”
庄立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