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多多积德行善,给她未出世的孩子攒功德,好让她的孩子能顺顺利利、平平安安地降生。
当陆长乐等人在平乐侯府得到最为急需的善意和帮助时,远在家中的陆氏正陷入水火之中。
陆三婶用擀面杖保护了陆氏,她砸死了人却不知自己犯了杀人罪,带着满脸热血来到陆氏的跟前:“不哭。”
陆氏看着倒在血泊里的丈夫,又看向满脸热血的妯娌,看她依旧纯粹如深潭水的眼眸,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悲伤,捂住脸呜呜哭起来。
陆长宁走过来,指着没了生息的父亲问:“阿娘,爹怎么不动了?我喊他他也不骂我了。”
陆氏的哭声停住了,紧接着又听到陆长宁说:“阿娘,爹昨天也按着我,还掐我,好疼啊……”
陆氏懵了一下,紧接着爬起来点燃灯,哑声问陆长宁:“长宁,你哪里疼?”
陆长宁掀起衣裳,给陆氏看她腹部以下的淤青,看得陆氏热血从脚底直奔头顶,畜生!
猪狗不如的畜生!
死有余辜的禽兽!
陆氏发狂似的拾起陆三婶扔在地上的擀面杖,朝着禽兽的惹祸之处狠狠砸,砸得稀巴烂!场面血腥又残忍,陆长宁吓得不敢吱声,甚至不敢看陆氏。
待陆氏发泄完心中的仇恨与怒火,她紧紧抱住吓懵的陆长宁,呜呜呜哭起来。
长宁,阿娘没保护好你,阿娘对不起你……
陆三婶安静地站在一旁,其余的孩子们看得云里雾里,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陆长乐和陆长平冒着大雨赶回家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就是倒在血泊里的男人,以及几张面色惨白的脸庞。
陆长乐冲进屋,蹲在凉了很久的亲爹面前,惊慌失措喊道:“阿娘,发生什么事了?爹,爹他怎么……有歹人闯入咱们家杀了爹爹?”
陆氏异常平静地回了句:“你爹是我杀的。”
陆长乐瞳孔地震,不敢置信地又问了第二次:“阿娘,你刚刚说话了吗?我听错了?我一定是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