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着疼痛的脖子,一边比划一边道:“wr'ybyr?”
(我的男友在哪?)
然而胖女人只是皱眉给她一句“w?”(谁?)
胖女人感觉莫名其妙:“你是华国的救援队救上来的,没看到什么男友,我来的时候你就是一个人躺在这里的,听说濒死之前会有幻觉,年轻小姐,你是不是把幻觉当真了?”
昼眠背后发凉,那种孤凄无助的感觉瞬间弥漫全身,好像又回到了暗无天日的地底下,她甚至不知道这一刻是真是假。
帐篷里的柴火噼啪爆裂声好像闷得人喘不过气,一切蒙着浓烟。
临死前被人抱起,闻到熟悉味道,见到熟悉脸庞而完全安心晕过去的幸福时刻,好像全都是假的。
辜清许根本不在这里,他根本就没有来。
她一时间几乎要崩溃,却只是呆滞地跪坐在简易的行军床上。
像一具失去了生机的木偶。
是她的幻想。
&;=&;&;&;正当此时,帐篷的门帘被人拉起,一道高大的身影进门,手里握着一个略旧的铁食盒。
那道熟悉的身影落入昼眠视线,一时间她都以为是幻觉。
辜清许拿着食盒要走到她面前。
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到床尾抱住了他,辜清许还没说话,忽然就听见了她爆发的痛哭,那种毫不掩饰又崩溃的哭声,绝对不会出现在昼眠身上的仪态尽失。
辜清许本要开口的话顿住。
她号啕大哭,紧紧用受伤的手臂抱紧他。
他没有出声,沉默片刻,只是任由她这么抱着,伸手轻拍着她的后背。
辜清许身上的衣服并不干净,甚至外套上还有没拍干净的薄泥,作战裤有一点血迹,因为高强度挖了她近一个小时,又搬混凝土碎块又拔钢筋,身上有汗味和灰尘,手指骨节上都是血口,一贯最爱干净的昼眠却一点都不嫌弃,紧紧抱住他。
她一直抑制不住地痛哭,过了很久她才停息了些,仰着头,双眸通红地看着他,滚烫的眼泪却又落下,泣不成声:
“刚刚…她说没有你这个人,吓死我了。”
他看着她通红的眼睛,温声道:“我只是去领救援餐了,这个奶奶是临时过来帮忙的,她不清楚情况,还以为我们是华国派过来的官方救援队,别哭了,我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