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羡不计生死地将盛汐从天道本体内带回来，光是这一点，就足见他的心。

凤三只是因为太过吃惊而一时无法接受，并非不讲理的蛮横之鸟。

那边言澈把锦婳给的见面礼数了一遍又一遍，总算美完了，目光落到颐溟身上。

“师父，他不是坏人吗？”言澈问。

镜尘元君望向颐溟：“伏霄是被吕无为控制了吧？”

颐溟眼中闪过一道失落，微微颔首：“嗯。我发现得太晚，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连大嫂都已遇难。”

镜尘元君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什么。

他养大的孩子他知道，颐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

当年事发突然，他又得隐藏踪迹，避开天道耳目，不方便直接去找颐溟对质。

但暗中观察下来，颐溟掌控下的魔界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他便猜测伏霄之死有问题。

迫于形势，他只能先将这事按下，重回东南灵界去等小凤凰回归。

如今吕无为已死，大仇得报，旧人也无法复活。

渊羡心底的仇恨缓缓散去，沉默不语。

盛汐给颐溟竖了个大拇指：“哥哥除了狗，还很能苟啊。”

颐溟：“……你是不是在嘲讽我？”

盛汐摇头：“在夸你。”

颐溟一脸冷漠：“我不信。”

得知是自己人，师父还在，言澈大胆起来。

他往嘴里丢了枚丹药，跑到颐溟面前，声音软软糯糯地问：“哥哥好。哥哥真厉害，哥哥都大乘期了，一定身家丰厚吧？”

没见过言澈如此掉节操的其余人纷纷瞪大了眼睛。

镜尘元君默默扶额，似是无颜见人。

他只是下限低，不是没有下限。

颐溟觉得这小子没安好心：“有话就说。”

言澈面容腼腆，说出来的话却很直白：“小师妹入门的时候，我们每个做师兄的都送了她好多好多的礼物。哥哥比我们都先入门，一定也为我们准备了好多好多的礼物吧？”

颐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