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爽似乎听不见她的话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满脸的血痕，脸色越来越灰败。她努力地说着最后的话：

“陌小燃，我本来什么都比你好，比你强……为什么落得如此悲惨结局……”

陌小燃扶着肚子，找了个石头坐下，

“贝爽，你出生在富贵之家，却心术不正。我也料不到，你是这样的下场。”

贝爽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突然问道：“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陌小燃警惕地瞅着她：“贝小姐，是谁都跟你无关。”

不知为何，现在这一刻，不想说孩子父亲已经死了的话。

“我猜，是韩存宵。”贝爽裂开嘴，笑了起来。那是一种比哭还难看的笑。

“小燃，如果你恨我，在我这残破的身体上再扎一刀吧……”贝爽指指地上的一把水果刀。

她想死，没有勇气对自己下手。或者她更想活着。

陌小燃冷笑：“我从不打落水狗！”

贝爽说了很多话，似乎用尽了力气。

她感受到生机从她身上一点点抽离。

“你是我这辈子，见到的最后一个人。谢谢你最后来送我……我真的饿了，能给我一杯牛奶吗？”贝爽的声音微弱充满渴望。

她这一辈子做了很多坏事。

不知此刻，后悔了没有？

陌小燃掏出牛奶。插上管子让她吸了一口。

“我还想吃点面包。”贝爽艰难说道。

陌小燃掏出来，掰了一小块喂到她嘴里。

贝爽艰难地吞咽着。

“小燃，谢谢你……”

贝爽含着面包，咽不下去了。眼泪慢慢盈满眼眶。

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