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经年从水里起来的时候,订婚仪式已经开始了,大厅里司仪正在说着什么,他也无心去听,从水里上岸之后就直接开车回去了,路上还打了一个电话给宁晚表示歉意。
回到纪宅之后,他特意洗漱换了一身衣服才坐在沙发上研究铜镜,宁伯父说要掌心血……
纪经年拿过水果刀在掌心比划了一下,牙一咬就划了下去,在铜镜上滴了一滴,铜镜里立马出现了一个漩涡,还没等他给伤口止血,漩涡就将他给吸了进去。
“来得挺快啊年轻人。”一道熟悉的声音钻进他耳朵之后,纪经年就感觉脑袋一阵眩晕,脚踏在了实地上。
他闭着眼睛摸到一堵墙,赶紧撑着那堵墙使劲晃了晃脑袋,晃了好几下之后脑袋才没有那么晕了,睁开眼睛看眼前的人,笑道:“宁伯父,有没有人跟您反应过会晕镜子?”
“你是第一个,小伙子找铜镜挺努力。”宁天问将铜镜收起来,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纪经年礼貌地微微低头:“谢谢了,宁……”
宁天问赶紧阻止:“诶,听说你和小晚都领证了,还叫得这么见外,我这辈子想要听小晚叫一声‘爸’可能听不到了,要不你叫几声给我过过瘾。”
纪经年嘴角勾起一抹笑来:“爸。”
“诶。”宁天问抬手抹了一把快要溢出来的眼泪,“这辈子没听到女儿叫‘爸’,听到女婿叫这声‘爸’也挺不错了,要是被老阎知道了,怕是要笑死。”
“宁……爸,那边似乎跑过来一个人?”
“嗯,是宁岳,等他跑近一点你就能看清了,我先离开一下,还有点事情要办,过会儿他过来你就跟他说将袋子里的东西附在压这八个角的石块上。”宁边给他指了指地上画好的大八卦图案。
纪经年刚点了头,宁天问就随着一阵风消失了。
宁岳跑过来的时候,看到他就要转身往回跑,纪经年立马将他叫住,然而宁岳只是愣了一下之后就打算继续撒腿跑了。
纪经年立马过去将他后衣领子薅住:“你小子看我怎么跟看鬼一样,我又不是死了。”
宁岳将放在衣兜里的八卦袋子抓紧,有些生硬地笑道:“宁晚说她想吃南阳的榴莲,我只是过来买榴莲给她寄过去的。”
纪经年皱了皱眉:“她什么时候变口味了,喜欢吃榴莲……以前不是嫌弃得要命么,我还记得有次孙姨的饭后水果上了榴莲,她立马跑上楼躲着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她究竟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