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楼之后,宁岳上前敲门,门被推开后,立马蹦出一个人扑到他身上挂着。
“吓死我了。”纪晟狠狠吸了几口气,确定这人的确是在他面前之后才放下心来。
宁岳本想将人推开,但手刚抬到半空就没忍心了,干脆将手放在纪晟背上拍了拍:“没事了,进去吧,他们都还看着呢。”
纪晟这才注意到身边还有两人,只好顺了宁岳的意将人给放了,转头看向宁晚和纪经年想要打个招呼,却发现宁晚脸色不佳:“哥,嫂子怎么了?”
纪经年:“没什么,洗漱一下睡觉。”
洗漱完后,宁晚裹着一床被子坐在飘窗上,靠在墙上侧着脑袋看外面高架桥上来往的车辆。
纪经年进来的时候,她正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前段时间放在里面的一盒br。
纪经年微微皱眉,将烟盒从她手里拿了过来放进床头柜的抽屉里:“别抽烟了,伤身体,听宁岳说……有了?”
宁晚抬头看了他一眼:“嗯。”说完,她又坐回到飘窗上。
见她这样,纪经年叹了一口气,走过去将她环进怀里:“你还有我,以后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在你身边。等咱俩老了,我也一定撑到比你晚一步离开,相信我。”
“以前我总觉得我跟外面这些普通人不一样,我比他们更坚强,因为这么多年我看过的生死数不胜数,我总是想,人没了与蝼蚁没了是一样的,世间的自然规律而已,没什么值得伤心的,有时间伤心,还不如多做点其他事。”
“可当这些生生死死的主角变成我的家人时,我才知道不是这样的,我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洒脱,做不到漠然。”
“生死有命而已。”纪经年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然后将宁晚搂得更紧了。
这个晚上,是宁晚在外面过得最煎熬的一夜,她倒在纪经年胸膛上发了一个多小时的神,纪经年就那样站着,任由她靠。
等她想动一下的时候,双腿已经麻了,纪经年赶紧弯下身子帮她捏腿,等她说“可以了”之后又把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
然而躺在床上她也一直没睡着,身后的人也是——不用转过身去看,只听呼吸就能猜到。
七点钟的时候,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宁晚这才闭了一下眼睛,却感觉眼睛涩得厉害,睁了一夜,难受。她翻了一个身平躺下来,想要抬手揉一下眼睛,刚将手放在眼睛上就被按住拿了下来。
“手上有细菌,我去给你找眼药水滴一下,有眼药水吗?”
“客厅电视柜下面。”
“嗯,别用手揉。”说完,纪经年就往客厅去了。
滴了眼药水,眼睛好受多了。
纪经年将眼药水盖子拧紧,关了壁灯:“睡吧,看外面看一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