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话?”世子故意问道。
但张公公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转身便朝外去了,世子便也示意副将去送。
很快,帐外便只剩下了世子爷与晋礼安二人。
“传圣上旨意!”晋礼安立即从袖中掏出了那金黄的卷轴!
世子眉头一皱,却还是毫无争执地跪了下去。
“邵承接旨。”
晋礼安瞥了跪地的世子一眼,又把目光很快聚焦在手中卷轴的字上:“尽快放永安侯府二少夫人沈氏回府,不得怠慢,不得为难!”
世子不相信地看向晋礼安。
晋礼安知道世子不会相信,他甚至没有合上卷轴的打算,径直交到了世子的手上。
当世子看清卷轴上的字时,他眉头虽没有舒展开,站起后却冲着晋礼安笑了。
“沈水清掌握南州相关的重要消息,我二弟还深陷南州音信全无,我不能放心,圣上那边我自会回报,之后的事情,就无需晋大人再操心了。”
而晋礼安似乎早就料到世子会如此言语,他看了一眼帐篷,才又道:“我替圣上去一趟南州,将带圣旨去说服停战,然后亲自把二公子带回来,世子爷您放心便是。”
世子的笑容僵在脸上:“我记得你在成为人人称道的徒水居士前,一直有心考取功名,却总差点机缘,后来徒水居士的名号在京城被叫响,圣上便有意让你入朝,却总被你拒绝,我自诩军中见多识广,却有些看不懂晋大人了。如今又是做官又是去南方做使者,难道这一切,只是为了一个女人?”
“世子爷,关于当今圣上如何拿到这个皇位,你们邵家应该比我更加清楚。”
晋礼安此话一出,世子便变了脸色。
但是他没有打断,只听晋礼安继续说下去。
“我们晋家当年无非支持前太子,就在长安街之变后被灭了全族,如果不是当年沈家以命担保,才替晋家留下我这么最后一人来。考取功名,是为让沈家安心,不考,却是让自己安心。”
“成王败寇,若是对圣上有怨,待在南州做你人人爱戴的晋小公子便是!”世子没好气道!
“世子爷你笑话了。我没有怨,从小在沈家,只感受到了爱。我孤寡一人没有任何负担,我只要这份爱。”
说这话的时候,晋礼安眼神依旧看着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