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放心,虽然美色当前易令人头脑发昏,可我也是个有原则的人。”
老夫人笑容满面,抱着秦羽轻轻蹭她的发,“好孩子。”
林氏中风一事,她未曾派人通知秦羽,可大家心知肚明,沈医师回去惊鸿苑过夜时准会明说。
可她不提。
秦羽有些犯困,在里间呆了一会儿,发觉室内薰香味道有点怪异,微微皱眉,望向左边的白玉荷花香座。
薰香分药香和日常祛味怡情的香,前者用药材研制,后者分草木香和花香。
这个白玉荷花香座里面是压成万字的药香,燃了一半。
此香方安神温凉的功效,但内里有一味藜芦,既有藜芦为何会添与之相冲的细辛?
“祖母,我体内寒气未曾尽除,您这薰香闻着很舒适,可否给我带回去?”
老夫人自是答应,着王嬷嬷都给秦羽包起来,过会带走,“这是张嬷嬷到万安堂调回来的香,我昨夜少眠,午膳前张嬷嬷便着丫头点了炉,过会休憩应该能睡个好觉。”
秦羽不动声色,自责地说:“都怪我害祖母忧思过度,无法成眠。”
“不怪你。”老夫人坦然地说:“怪我贪图享受,太早放权。”
话到这里,秦羽再不主动提起林氏,即是不孝。
“祖母言重了,世事难料,天意弄人,有时非人力可为。”
老夫人叹了口气,好一个世事难料、天意弄人。
她也曾对李玉青相貌不肖长子,也不肖林氏起过疑心,甚至还监视过林氏一段时日,鉴于其品行端正,是自己小人之心,这点疑惑便烂在肚子里,谁想当中果然有猫腻。
秦羽也是时候去看望林氏了,“祖母,我听说母亲昨夜在您这留宿,她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