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一醒他便立刻递上水,生怕渴着她,云初现在醒着的时间越来越长,这是便是好的。
这日,云初一早便醒了,她感觉今日的精气神比以往好多了。
她尝试的坐起身,却没有力气。
云末被她的动静吵醒,见她醒了,赶紧递上水。
云初抬起手想接过水杯,却见云末激动的神情。
云末将水杯放在她的手上,水杯却应声落地,云末赶紧安慰她,“无碍无碍,你才醒手上没力气是正常的!”
“云末,扶我坐会儿吧。”云初等云末捡起水杯后说道。
云末皱着眉头想拒绝,对上云初祈求的眼神他便说不出口了,“好,你不舒服了就说。”
等云初点头后云末才上手去扶。
她半靠在云末的胸口,这般亲近的姿势本是不应该的,但是云末实在是担心她靠着床靠会疼。
云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问他,“我睡了几日了?”
“十几日了。”云末接道。
“十几日了?我竟伤的这般严重。”云初说的有些累了,停了一下,又问道,“军营也无妇女,我身上的伤是谁包扎的?”
“我去玉池城内寻了位老妇来为你包扎的。”云末说完见云初一副虚弱的模样,赶紧扶着她躺下,“让你回京城去你不听,非得在这儿遭罪。”
云初虚弱的笑笑,以往红润的嘴唇如今也苍白的令人心疼,“父亲可是去杀敌了?”
云末点点头,没有说话,帐篷内烧着一口锅,这是他担心云初醒了肚子饿,特意搭在这儿的。
他从锅里盛出些米粥,喂云初吃。
填饱了肚子,云初有些累了,她想睡觉。
正要闭眼时云末开口了,“你知道我和爹爹找到你时你在哪儿吗?”
云初听到他的声音强打着精神摇摇头。
云末似乎是在回想那天,“那日你躺在在死人堆里头,那儿躺着我军的将士和北戎人,你气息微弱的躺在哪儿。”云末眼眶蓄满了泪,似乎是为了那句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用力的将眼眶的泪擦了。
他接着道,“当时爹爹抱着你跑回了军营,军医说再晚一点你就真的死了,军营没有妇女,军医拿药给你吊着你的命,然后我拿着剑去城里逼着那老妇来的。”“云初,你听话好不好?回京城去。”云末落下一滴泪,但是为了不让云初发现立马便将那滴泪擦了。
“军医说,如果不是我给你的那把匕首给你挡了一剑你就死了。”云末过了一会儿再次开口。
云初立马想到了那把狼头匕首。
她记得当时将匕首放在胸口了,她伸手摸了摸胸口的位置,那里还有些疼,“匕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