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墨算着时间来到热泉,看到如此景象,气得想把顾东篱从池子里给扔出去,“顾东篱你不要命了,种蛊本就压制了你的内力,这会儿你还不要命的给活络经脉,你就这么忍不得她疼!”紫墨嘴上骂着,但也不能真的让这个镇国大将军死了,气呼呼的下了水,“啊,好烫。”
顾东篱看着悠然,宠溺的笑了一声,“她最怕疼了。”
紫墨忍不住说了一句大实话,“她是怕疼,但她最怕你死。”
顾东篱抱着莫悠然,一边的身子早就僵住了,乖乖的让紫墨施了针。紫墨也对着莫悠然来了两下,把人给弄醒。
“阿俊,阿俊你没事吧。”莫悠然好像做了什么噩梦,一睁眼就看到顾东篱苍白的笑脸,想骂他,但又舍不得,逼得她吐出一口血。
“悠然——”顾东篱紧张的看着她,但是身体却动不了。
紫墨在旁边骂骂咧咧,“你不停的运功,血都快流完了,怎么撑到最后,真的是不能离开你们,稍微一不注意就给我惹出叉子,现在就乞求两个时辰后你阿俊哥哥的血还没流干吧。”
扑通——莫悠然竟然在池子里摔到了,她趴在池底,蛊虫还在身体里游走,她疼的直不起身子,紫墨就在她两步外的地方,她都走不过去,“救救他。”她的泪水浸在池子里,“不要……”
顾东篱故作轻松的轻斥道:“你不要吓她……”
莫悠然取下自己的头上的银簪,猛地将手腕间的伤口划深一道,血流如柱,“现在是不是会快一些……”
“哎呀……你们……”紫墨看着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不听医生的话呢。
三年后——
“豆包,别跑。”一个年轻的农家妇人跟在一个两岁的小奶娃身后,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孩子他爹,快过来抱孩子,他太重了。”一个坐在一座大伞下乘凉的年轻人,十分嫌弃的看着前方,“你们怎么还不走,我这里容不下你们两尊大佛,尤其是那个女的,你知道你的两个姐妹又来了吗?”
“紫墨,要是我们走了第一个哭的就是你。”
莫悠然将孩子递给顾东篱,给自己倒了杯茶,“要不是有我表妹的商队和表姐的老公,你觉得你能带着族人隐避世外啊。”
顾东篱僵直着身子,跟自家孩子大眼对小眼。
莫悠然时不时逗逗豆包。顾东篱不满的看着旁边那个煞风景的家伙,“紫墨,我听说荔枝喜欢你,你要不娶了也生一个,就不用天天霸着豆包了。”
“谁喜欢你家豆包了,我一点都不喜欢小孩子。”紫墨傲娇的回道。
荔枝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听到紫墨的话,眼里沁了泪,“大祭司,你不喜欢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