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笑着道:“我就知道,跟着嵇恒,早晚有一天能出头的,也不枉我在这造纸了几年,如今总算是有了用武之地,只是看嵇恒这模样,我造的纸,只怕很快就会被他用光了。”
说到这。
胡亥也颇为郁闷。
他花了整整六七年的时间,才造出了几万张纸,虽然算不得多用心,但的确耗费了大量心力。
而今却都要落到嵇恒手中了。
公子高笑着道:“纸没了可以再造,但我等出仕的机会,可就只有这一回了。”
“虽然官职不算高,但总算踏出了第一步。”
“宗室籍看似风光,实则限制太多了,我等苦读几十年,根本无用武之地,像是荣禄,喜好军事,却只能在宫中舞刀弄枪,不能如过去的叔伯一般,上阵杀敌,整日只是徒耗时光。”
“眼下陛下念及兄弟之情,为我等重开致仕之路,若是我等能抓住机会,未必不能如过去宗室子弟一般,拜将封侯。”
“虽脱了宗室身,却也换来了自在。”
公子将闾也附和道:“千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
“这还是嵇先生告诉我的。”
“纸,这东西固然很好,但只为少量人知晓,却是毫无用处。”
“不若换成官职。”
“何况幼弟,伱本就被废了宗室籍,如今靠着嵇先生才能过活,而今有了官职在身,也就有了俸禄,日后怎么也会比现在更惬意,不过整日去官署,你恐还真会不习惯。”
“哈哈。”
将闾的话引得一阵笑声。
多是调侃胡亥。
胡亥也跟着笑了笑,并不是很在意。
自从被废了宗室籍,加上当初见到诸兄弟为自己求情,胡亥对这些兄长,内心只有感激,根本不会因此生气。
如今的胡亥年近三十。
也早就成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