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去疾道:“你太自以为是了。”
“你以为治理天下就是这么容易?随便脑子一热,想出了一些东西,就想要借此推行天下?”
“你以为军国大事就这么简单?”
“你对天下治理之道又有多少了解?”
“你的确是陛下请出,为大秦改制的,但从目前来看,你的能力,根本担不起这个重担。”
“你的这些想法异想天开。”
陶舍、马兴等人也纷纷开口。
对于嵇恒的斥责,几乎是不加遮掩。
他们也是怒极反笑。
出仕为官多年,像嵇恒这么毛躁,这么不可理喻的,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就因为为陛下看重,就真以为自己有多大的才能,也真以为自己能够澄清玉宇,能将天下的方方面面全部革新,他们也很想知道,究竟是何人给他的勇气?他又哪儿来的这么大底气?!
真以为治天下就这么简单?
更令他们想笑的,事到如今,嵇恒还大言不惭,还在那自以为是,真把自己当成旷古难出的奇才了?
在大秦就算是奇才,也要遵从一定的规则。
而不是肆意妄为!
嵇恒还没有这个资格。
冯劫、李信等人也都先后开口。
言辞虽没有其他官员这么激烈,但态度同样很坚决,对嵇恒的想法完全不屑一顾,只当做是一堆没用的废话。
嵇恒沉默着。
他就安静的坐在一旁。
静静地盯着众人数落、叱骂自己。
等四周的声音渐渐沉寂,嵇恒才抬起头,颇为闲情逸致的喝了口茶水,淡淡道:“诸位可说完了?”
“若是说完了,就轮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