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大王子的王宫,南诏王后面色铁青地立于殿外,胸膛起伏,银牙暗咬。
沈峤没有再添油加醋,待到出了院子,对着王后深施一礼:“王后娘娘,沈峤回去了。”
“站住!”
沈峤脚下一顿。
王后走到沈峤面前,围着她转了两圈,阴冷地问:“你是故意的,想要挑拨我们母子之间的感情。”
沈峤低垂着眉眼:“我只是想让王后娘娘您知道,泼天的权势并不能给您带来您真正想要的东西。”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您可以不惜一切代价,挽救大王子的性命。但是,您努力为他争取这一切,言传身教,滋生了他的野心,正是毁了你们母子亲情的元凶。
自古皇家无真情,只有至上权与利,就是这个道理。大王子掌权之日,就是你们母子分崩离析之时。”
“好一出离间计。”王后怒气冲冲道:“在我跟前自作聪明,就不怕我杀了你?”
沈峤一脸无畏:“当然不怕,王后您是聪明人,怎么可能因为一时之快,得罪长安呢?
更何况,我离间你们的确不假,可是大王子说的都是真话,你的病也是真。
除非我能手术切除你宫腔里的东西,否则你迟早因为血崩,气血枯竭而亡。”
“我凭什么信你?”
沈峤抬手指指她的小腹:“你的肿瘤乃是多发,最大的将近三寸,你自己应该都能触摸到包块,就知道我所言非虚。”
王后不自觉地摸了摸小腹,紧盯着她坦然无畏的眼睛:“说吧,你的条件。”
“狼行。”
“休想。大王子的命是你救的不假,但是我的病未必非你不可。”
“你的御医就连你的病因都检查不出来,你能奢望他们可以药到病除吗?”
“那又如何?我可不认为这点微末小病能有性命之危。狼行我不会饶恕,城池也不会割让,少危言耸听做白日梦了。”
“狼行可以不放。”沈峤退让一步:“城池我也并非非要不可,我要的就是赌一口气。不想让陵王平白占了便宜,抢了邯王的风头。”
王后一副了然之相:“此事甚是简单,我只需要修国书谢辞一封,递呈贵国皇上,尽数将功劳归于你即可。
你为我诊病,我也将对沈姑娘你奉若上宾,奉上谢仪一份,送你风光返回长安,你我两厢皆大欢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