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沈峤此人阴险狡诈,你可千万不能听信她的话。
儿臣适才只是忧心您的身体,一时情急,中了她的圈套。”
“此事的确是圈套不假,圈套里也真有沈峤设下的诱饵。假如你不贪心,又怎么会主动落进别人的圈套里?”
大王子急声分辩:“儿臣只对沈峤有成见,对母后绝无二心。”
王后望着面前这个曾经令自己骄傲的儿子,一时间满怀疲惫。
为了这个儿子,为了让他成为南诏的王,万人之上,自己这么多年苦心谋划,结党营私,党同伐异,独揽大权。
没想到,真是应了沈峤那句话,自己的言传身教,大王子自小的耳濡目染,令他野心勃勃,唯利是图,跟自己一样不择手段。
甚至于,为了区区两个城池,不惜要了自己的命。
她一声苦笑:“为了救你的性命,母后可以心甘情愿地将南诏的江山拱手相让,甚至牺牲自身性命。
而在你的眼里,母后甚至抵不过两座城池。”
“母后,我……”
“其实,母后压根就没有答应她沈峤的条件。更不会为了治病,舍得割让我南诏的领土。”
大王子的面色骤变:“母后你竟然早就在提防我,并且联合一个外人试探我?”
王后再次“呵呵”苦笑:“假如我早就对你有所提防,就不会为了你冒天下之大不韪囚禁你父王,更不会不惜一切代价医治你的病了!
可我没想到,人性竟然如此禁不住试探!子不教父之过,更是我这个母后纵容的结果。
来人呐,大王子旧伤未愈,暂时不宜劳累,将大王子带下去休息。”
大王子仍旧试图能令王后回心转意:“母后,母后,你听我解释,这一切都是误会,儿臣万万没有不孝忤逆之心啊……”
王后不耐烦地摆摆手,大王子被带了下去。
王后吩咐一旁忠勇侯:“命人保护好大王子的安全。”
这就是变相地软禁了。
忠勇侯恭声领命:“王后娘娘尽管放心。”
王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手术后这几日,沈峤说需要卧床休息,只怕暂时也不方便处理朝政。
一切全都拜托大哥,将要紧的公务全都命人送到我的房间,交由我亲自处理。”
大王子的薄情令她变得多疑,不敢再轻易将手中权势拱手相让,哪怕是自己的亲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