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登上城墙,问原来的守军将领,“现在是什么情况?”
“裴将军,大安最近有小规模的动乱,暂时还没有爆发剧烈冲突,应该还在观望。”
“每次动乱有多少人?”
“不到一千。”
裴元齐看了看很远,大安人扎的零星的帐篷,缓缓说道:“圣上给我点了三万兵马。”
“啊?”守军将领也十分惊讶,“其实在看到裴将军时,我就十分吃惊,这不是杀鸡用牛刀嘛?”
荒漠上,大风骤起,那面旗帜迎风飘扬。壮丽的落日仿佛沉进了一条长河中,看起来巍峨大气。
裴元齐沉静道:“灭了大安,班师回朝。”
又过了半个月,边疆传来消息,裴元齐身受重伤。
圣上在朝堂上发火,“他怎么能受伤!他受伤了,边疆谁来守?”
郑武安替裴元齐说话,“圣上,裴将军也是凡人之躯,自然也会负伤。臣愿意去边疆守城。”
“不行,你不能走!”圣上说这话时,看了一眼大皇子,后者低着头,神色莫辨。
圣上问他,“翊儿,你觉得,朕该派谁去边疆?”
萧翊如常道:“父皇自有决断,儿臣一切听父皇的。”
圣上也十分为难,现在看起来似乎成了棋盘上的死局。不派人去西州,若是大安攻进来,他的皇位不保。若是派郑武安去西州,京城留下的人不足以抵抗萧翊宫变。若是让萧翊去西州,又恐他兵变。
圣上想到一计,“翊儿,你若击退大安人,朕便立你为太子。”
朝堂上,人心难测,各有各的打算。
萧翊装作单纯,眼睛里有些熠熠的神采,“父皇此言当真?”
“君无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