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虎在边上吼道:“畜牲,孽障,千岛氏族几辈人的基业一夜间毁于一旦,就因为你个敢做不敢当的败类,”
景虎不但喊,还在哭,那是悔恨的眼泪,千岛逸夫愣住,眼睛眨两下,起身说:“我……我没做呀,真是不是我干的,父亲您怎么哭了……您……”
德尚抓起餐巾擦嘴,动作很缓很慢,同时竖起耳朵听,
白头家佬哭诉道:“你个败类,就因为你这句谎言,千岛家全族给你做了垫背,”
千岛还没认识到事态严重性,皱眉说:“你说话给我小心点,父亲大人骂我几句也就算了,你跟着掺和什么,什么全族当垫背,我是大千岛家的小少爷,你……”
“狗屁大千岛家,做你的春秋大头梦去吧,昨夜光宗兵临城下大举入侵,家徽已毁,残桓断壁,你两位兄长,就为了你的这句谎言,均死在光宗族人乱刀之下,你……你这个厚颜无耻的……唔……”
继景虎之后,白头家佬一口鲜血涌上咽喉,卡在嗓子眼半天,突然张嘴喷溅半米,
他后仰倒在别人怀里,双眼严重充血,嘴角不停溢出血,景虎抹着热泪爬起来喊:“老兄呀,老兄你别吓我,”
电话另一头,千岛脸白如纸,像被阴间小鬼勾了魂,颓然坐下,双眼发直,握着手机的手,也噗咚一声落在餐桌,打翻了高酒杯,弄湿了裤子,
德尚一脸惊骇站在旁边,而手机话筒中,景虎一个人哭,就带动所有人哭,很多人哭喊白头家佬名字,“柴田兄长,,”
千岛义雄在楼道中,背靠墙壁痛哭流涕,手中佩剑早已无力握稳,下方的两道脚步,依然不紧不慢循序逼近,
手机脱手落地,被家佬们踩烂,他们七手八脚把白头家佬抬进室内,光宗和甄太听得清清楚楚,
甄太小心翼翼搀着光宗一条手臂,光宗面容冷峻,眼若寒潭,皮鞋一步步踩着楼梯台阶,落步非常稳,
连线中断,千岛逸夫疯了双手掀翻桌子,瓶瓶罐罐打碎一地,
用餐大厅变得安静,人们停下来注视他,
推倒椅子走向大厅出口,他步伐踉跄,东倒西歪,嘴中碎碎念:“大哥,二哥……我……不是我做的……真不是……”
他对着地面快速摇头,德尚双眼发直,盯着散落一地的山珍海味,没动,
“少爷,”
门口传来哭嚎,两个家族保镖冲进大厅,脚步非常慌,
先跑进来那个腿发软,使不上劲,一头扑翻别桌客人,
“少爷,咱们家族没了,”来人失声痛哭,双手揪住千岛衣领,千岛依然摇头,德尚跑来抓千岛手,握得很紧,
“少爷你别着急,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