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眼神划过来，便像是要将他直接吞了似的尖锐、冰冷，好像两人之间没有分毫感情。

薄彦辰停顿了许久，最终也只能垂下眸，如深渊一般的眸子里闪过极明显的歉疚之意，紧抿的薄唇掀开，艰难道。

“对不起。”

“娇娇，我知道错了。”

女孩斜靠在一侧墙壁上，小脸冰冷，面无表情，“错哪了？”

她像在审问犯人。

不。

薄彦辰觉得，更像是她平日里教训兜兜的状态。

大家长的气势拿出来，小家伙每次都瑟瑟发抖。

而好巧不巧的，现在自己也有些使不出劲的感觉。

憋了很久，最后硬生生说出来几个字。

“哪都错了。”

“我没做对什么。”

男人嗓音温沉平淡，没有太多情绪起伏。

可说出来的话，却仍旧让顾娇娇觉得刺耳，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杏眸垂下，她扬开了红唇，轻笑道，“这可不像是道歉的态度。”

空气再次陷入岑寂。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男人低垂着眉目，俊脸深沉如冰，浓烈的情绪覆在上头，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

女孩则是静静凝着他，发现他没有再开口后，小脸上的失望之色逐渐蔓延开。

直到最后涩然一笑。

“算了。”

她颓然留下两个字，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被那种无力感包裹住，再没有力气与他争辩。

顾娇娇转过身朝病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