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澜正要送她,她连忙拦住:“坊里的事务还要你们几人好好打理,就不必送了。”
前脚出了青丝坊,后脚她就去了医馆。
老大夫捋着胡须老神在在的给她把了脉,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她,怀孕了!
而且还有孕两个多月了!
这仔细一掐算,不就是两个月前,她跟谢无痕在祝府的那一次嘛。
贺兰芝刚踏出医馆半步,长街另一头就有人骑着快马奔驰而来,速度极快。
“驾!闪开,通通闪开!”
马蹄扬起阵阵尘埃,贺兰芝被呛得咳嗽。
这什么人啊,骑马这般快,也不怕撞到路人。
“站住!”
可紧接着,那人身后跟着数十个黑衣禁卫军,带头的不是旁人,正是谢无痕。
高头大马在医馆门前停下,谢无痕勒紧了缰绳:“你怎么在这儿?”
他看见这里是一处医馆,又问:“你生病了?”
贺兰芝微微摇头:“你们在追谁,为什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谢无痕跳下马,瞧见她唇色有些苍白,便眸色一暗:“庶人谢荣尉不服皇帝的指令,从宗人府逃出来了。”
“啊?那你还不去追他,你下马做什么。”贺兰芝拍了拍胸口,她方才差点就被谢荣尉的马撞到。
“已经封闭了四个城门,他跑不远的。”
两人正说着话,那一队禁卫军骑着马回来了。
谢荣尉哪里还有两个月前那副养尊处优的亲王模样,他蓬头垢面,衣裳也像是十来天没有换过似得。
他双手被两个禁卫军反拧着,毫无尊严的被押到了谢无痕面前。
“黄口小儿,本王再怎么说也是你的亲叔叔,你竟揭发本王!”谢荣尉气得破口大骂。
谢无痕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十年前,你帮贼人栽赃我外祖父,亲自带人抄了我外祖家,将我母后活活气死,多次上书将我太子之位废黜时,”
“你可有想过我是你的亲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