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许久，宋真也开始讲述自己的一些经历，让许诺大开眼界。

最后他还是憋不住了，直接询问，“能不能跟我讲一下执律人怎么来的啊，我还有个任务做个关于执律人的报告，灵网看了半天也没多少有用的信息。”

许诺看着远处地面，回想起之前的那些记忆和感受，“啊——这就得从很远说起了。”

那时候留洲还是混乱一片，人们各自为战，在灵兽下生存，和其他人的联系很少。

交流就更为困难，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规矩，而且人心贪婪，每次交流都是让双方不太满意。

久而久之，人们分化成一个个团体，难以形成有规模的力量，导致灵兽久久占据着主导地位。

最后资源越来越少，人的实力也随着减弱，只能把矛头对准自己人，打不过灵兽还打不过人吗。

即使灵兽都没有发力，人族威胁也越来越小，它们更要关注其他族类。

难道就没有一个人发现了问题吗？

有的，可是那又怎么样，实力至上和马太效应让既得利益者难以撼动，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人搞自己人。

只要最强者倒台，剩下的人就马上分而食之，再度循环，而要是哪一处没跟上，失去了强者的团体，不是被其他吞噬，就是遇上灵兽自生自灭。

没有一个能够征服所有人的力量，和聚集所有人的方向，人们安于现状，一步步被灵兽蚕食或者逐渐消亡。

不能安定，无法稳定，每个人都是力量的囚徒，让信任成为了空中楼阁。

直到灵兽暴动，才有一批人站到明面上来，用事实说话，也给出他们探索出的一条路。

有了切身的痛苦，人们才知道现状。

有了切实的方向，人们才渴望改变。

最后有了不成熟的律法，至此社会才一点点变好。

可弱肉强食，强者恒强，没有深刻和久远的影响，这样的平衡很脆弱，只能用灵兽作为危机，一点点延长时间。

直到一个人的出现，那就是第一任执律人。

只有力量才能镇服人，只有明确的律法才能安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