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来扬州是为了祭奠我家太太,今日刚从江宁赶到……”
“是啊,我等平日亦是受了林大人照拂,岂有对林夫人不敬之理?一切都是误会,呵呵……误会……”
“天下行商的人,何其多也?若是人人都能靠着运粮去边关,就能获得盐引,”
“气煞老夫了,”张四诚袖子一撸,“快报上名来,老夫今日定要替汝父,好生教教你……”
“本爵奉命在江南追查倭寇余孽,明察暗访寻了多日没收获,不想,你却是自投网罗,”
张四诚如何受的起,死命挣扎起来,却是被直接下了嘴巴,呜呜地,说不出话来,任由几个甲士拖了下去。
“前明之乱,不远矣!”
原本戾气重重的场面,顿时为之一静。
“朝廷新政本就不合理。”
“今日,饶你不得,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请林大人出来……”
今天,是人家姑母出殡之日,在人家灵堂大闹,确实不对啊。
他们中亦是有些圆滑之人,或者觉得之前,言语上得罪了人的,还是强装笑脸,与贾玳拱手告辞。
想是想起了过往,林涛脸色转暗,道:
“唉,我们老爷太书生气了,谦和是谦和,但就是拿他们没办法。”
立时,便有许多盐商响应,没一会儿,张四诚的累累罪行,就出现在了贾玳手头。
“老爷有时烦的不行,耐着性子见了几次,也是没个结果,”
贾玳怒目而视,就是那么一扫,接着道:“难道,尔等不知,大魏立国七十载,边关战事从未停息过?”
“让我姑父做尔等的马前卒,试探朝廷衮衮诸公的意志。”
林涛亦是早看这群人不顺眼了,见他们被吓住,担心有人不信,立马补充道:
“大魏双公的威名,天下人皆知,我家太太出自神京荣国府,乃是故荣国公之嫡女也。”
“我等苦心,天日可鉴,岂是你一黄口竖子,能随意污蔑的?”
对于神京大佬的存在,他们只有敬着,哄着的份,特别是勋贵,动不动就拔刀,吓死个人了。
贾玳笑了笑,将手中的刀扔给了陈兵,却是没有再搭话。
“唯有林大人,方能一挽狂澜,救万民于水火,呀,林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