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现在要破坏自己的好事,贾玳如何能忍,急吼吼道:“和尚道士的话,如何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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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林如海说的,贾玳亦是感同身受,可怜天下父母心,除了自私自利的,父母皆是爱子女的。
“忽有一日,一僧一道上得门来,说送与他们方好。”
“近日,珠大哥病重,卧床不起,眼看没多少时日了。”
“只是,这辈子除了父母,切不可见外人,不然,非流干一辈子的眼泪不可。”
林如海听了惊讶,刚才,可是你急匆匆的,这会子却是要反悔,是何道理?
“我和你姑母,大半生只有这一個女儿,爱如珍宝,如何舍得。”
林如海淡淡一笑,因又问道:
“期望姑母在天之灵,勿要怪罪这个!”
何况,不还有自己嘛,贾玳已是听出,林如海是在客套,就等他表态。
“行的仓促,只在客栈梳洗了一番,因未能预先备下名帖通禀,还请林姑父,饶恕晚辈无礼之过。”
贾玳晓得事成了,当下,也就不像刚才那般心急,道:
“这件事,我看倒不必急。”
如今,贾玳一见了林如海,便觉传闻竟不似作,有几分道理。
林如海亦是无法安坐,忙从椅子上起身,毕恭毕敬地接过书信,当面拆开,一字一句,仔细瞧了起来。
“唯恐到了神京之后,你妹妹不适应是小,倒是给你们添了许多麻烦。”
贾母身为一等荣国夫人,富贵了大半辈子,掌家三十多年,于人情往来方面,最是精通不过了。
况,贾敏临别遗言,亦是说了,要送林黛玉去荣国府住着,一是替她尽孝,二是托贾母教养,将来也好寻一门好人家。
“而今,我公务在身,皇恩深重,职责甚大,轻易离不开扬州,更不能在她老人家身前常伴左右,尽人子之孝,如海甚是惭愧。”
“等明儿回了神京,倘或老太太知道了,责备晚辈粗心大意是小,她自己添了不安,自责是大。”
“请了无数名医来瞧,又吃了无数的药,总是不见好转,亦是断不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