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的。”慕即白又重复了一遍,他仰起头,注视着怀雀,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盛了一汪如水的月光,“其他人怎么想我都无所谓。”
他靠到怀雀肩头,低声说道:“我只在乎你。”
……
慕即白贴着怀雀黏了好一会儿,反反复复地说些隐晦的、倾慕的话,听得缩在一旁的小满忍不住直翻白眼,慕即白还说怀雀能来找他说参加宫宴时他有多开心,届时宫宴之上,所有人都会看到怀雀虽然是与他师弟一起来的,但却愿意与他同进同出,无形中证明了在怀雀心里,与他的关系比同门师弟还要更亲密一些。
怀雀听得一阵心虚,毕竟如果不是云祈突然发神经和他摆谱,他也想不到要来找慕即白。
直到月上枝头,慕即白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怀雀的住处。
离去前,慕即白又嘱咐了一番,他说宫宴上玄天宗会为朔国进行祈福仪式,所以先由蔺远带着怀雀先到玄天宗的地方小坐,祈福仪式结束,他便会下来与怀雀待在一起。
等到宫宴结束,若是怀雀累了,他们便在朔国再留宿一晚,若是怀雀还有精神,他们便连夜驱车赶往太清门。
——这倒是很合怀雀的心意。
抛去别的不谈,如果宫宴上没什么异样,怀雀的确是想着先赶回太清门一趟,看看师门有什么情况,若是师父他们都安好,怀雀便再回来,继续调查朔国的事。
……
转眼便到了宫宴的日子,以防万一,这次怀雀并没有带着小满。
他让小满留在房间里,并留下一道符纸,若是符纸燃起,就说明怀雀出了事,小满会立刻离开朔国,赶回紫霄峰,请求师门的帮助。
将小满安排好,怀雀刚推开门,便看到蔺远拖着一叠衣物,远远地站在院门口。
“蔺左使。”
蔺远走过来,将衣物递到怀雀面前,态度恭敬道:“这是圣子殿下为您亲手缝制的衣物,圣子一夜未眠,终于在宫宴前赶了出来。”
——言下之意,是让怀雀穿着这套赴宴了。
怀雀看了看,慕即白用的是红色的布料,与青芜为他做的那套有些相似,但针脚都是用的金线,衣服是叠着的,露出来的领口边缘铺满了金色的暗纹,十分高贵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