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松开怀雀时,慕即白已经戴好了白纱斗笠。
他一手按住斗笠的边沿,一手提起空空如也的食盒,步履匆忙地走到了门口,道:“我明日再来找你。”
便身影一闪,消失在了夜幕中。
……
“他走的好急哦。”小满慢吞吞地从床帘后钻出来,飞到桌上,“跟被人抓住狐狸尾巴似的,刚才不还聊的好好的嘛。”
小满哼哼道:“又是拉手,又是抱来抱去的,我还以为他今晚都得赖在这不走了呢,之前还骂你是登徒子,现在倒是清楚自己也和登徒子没什么两样,还解释上了,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不对劲。”怀雀冷静地说道。
“是不对劲,我看他也是个绿茶男,如果不是我们不是在什么鬼修真界,他这行为和逼婚有什么两样?!动不动就茶言茶语的,听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茶,的确是茶。”怀雀看着桌上那碗喝了大半的冰酥酪,他握着勺子,在里面搅了又搅:“这碗冰酥酪里面的茶味,和上午我们在茶馆中喝到的,味道一模一样。”
小满收起玩笑的心思,思索道:“如果是好茶,味道差不多应该也很正常?”
怀雀摇头:“这个味道很特别,师姐也喜欢品茶,几乎收集了这世间所有茶叶,可我从来没有在师姐那尝到过味道和这个类似的茶。”
“我记得刚才他说,这茶叶是他自己种的。”小满道:“说不定是同一个品种?”
“也许。”怀雀道:“我之前便有些疑惑,朔国人这么多,为何只有那茶馆掌柜还保持清明,没有沉浸在举国飞升的幻想中。”
“而这朔国国主,又为何没有请来旁的仙门,只独独请了玄天宗?”
怀雀放下勺子,白瓷的勺子碰在碗边,发出了清脆的一声。
小满恍然大悟道:“之前我们讨论过,若是国主被妖修蛊惑,玄天宗不可能毫无察觉——所以,宝宝,你是觉得……?”
“嗯。”怀雀点了点头:“也许问题就出在玄天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