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戴上了那最终的桂冠。
那一年,他54岁,距离他去世也就只剩下最后3年。
你完全可以说,贝多芬的失聪促成了他内在的成熟,有助于集中他的天才,把他从时代的无聊和庸俗中解放了出来。
陈秋缓缓吐出一口气,看向乐团众人,目光也不由得带上了难以言喻的认真。
这一首作品,是陈秋以及和声交响乐团演奏过的,最为困难的一首作品。
这个困难并不是因为这一首作品的技巧难度上有多么困难。
说实在的,如果仅仅只是想要演奏出来,你甚至让一群中学生多排练排练,都能搞出来这样一套作品。
但是问题是,演奏出来和演奏出来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音乐并不仅仅只是存在于音乐的音符之上。
音乐更应该存在于音乐的表达之下。
想要表达出这一首作品的内涵,表达出自己对于音乐的想法。
这个便是这一首作品,最为困难的部分。
甚至没有之一。
全世界演奏过这一首作品的乐团数都数不过来,但是真正能在音乐史上留下自己名字的,被无数人奉为圭臬的顶级诠释,又有多少呢?
很明显,也就那么几个。
比如说富特文格勒指挥柏林爱乐乐团于1942年4月19日,为庆祝希特勒53岁生日而作的演出,被后人称为“黑色贝九”的那一场。
伯恩斯坦于1989年圣诞节为纪念柏林墙的倒塌所作的演出有独特的政治意义演出,他用“自由”代替了原作中的“欢乐”,演奏者云集了德国、苏联、美国、英国、法国的多个乐团和独唱者的那一场。
自然而然还有卡拉扬与他所率领的柏林爱乐那一场。
总而言之。
这一首作品和声交响乐团如果真的能演奏出一点东西来,那么和声交响乐团基本上就可以靠着这一首作品,一跃成为全世界顶尖的交响乐团之一。
那些顶尖的交响乐团之所以被称之为顶尖,并不是他们乐团乐手的实力比其他交响乐团乐手的实力强上多少。
仅仅只是因为,他们能演奏出在音乐史上都能留下名字的版本,录音,让所有人追随着他们的脚步,去理解,去思考音乐的意义。
还好,陈秋并没有寄希望于自己这一场直接干到世界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