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传薪分明是个诙谐有趣的男子,和谁都能打成一片,还亲自给演示一些物理小实验。
伍连德去剑桥大学学习,还获得剑桥大学医学学士学位,是见过世面的男人。
众人七嘴八舌又和赵传薪讨论一通。
伍连德发现赵传薪是真的懂得医学,不是徒有其表。
赵传薪告诉他:“此时关外气候严寒,但房屋仍要开窗通风。冬季洗澡困难,澡堂子又是人流集中场所,只能在家中沐浴。就算不能天天洗,至少也要勤洗手洗脸。道理不难,难的是普及……”
伍连德听得连连点头。
等赵传薪说完,他满脸佩服道:“赵大人高瞻远瞩,实在佩服。不过有两件事,还须赵大人帮忙。”
“你说。”
“前期,我分级对铁路旅客进行隔离。可列车通车,始终不妥,需要大人去东清铁路和南满铁路交涉。
其次,国人以死者为大,他们不懂得现代医学,不懂得尸体仍携带鼠疫杆菌的道理。冬天动土困难,有些尸体随意抛弃于坟场上。
天气虽寒,可终究会暖。
天暖后,坟场便成了病菌源地,永不断绝。
我想焚毁尸体,可百姓不允……”
烟雾中,赵传薪点点头:“都好办。”
都好办。
赵传薪当即带着伍连德等人去了东清铁路公司办公室。
他披着《货郎图》羽绒服走了进去:“我是赵传薪,来通知你们一声,接下来一段时间东清铁路停驶。”
“你……”工作人员刚要说话。
赵传薪一个大嘴巴子扇了过去。
“啪!”
连人带椅子一起摔倒。
“你麻辣个币的,耳朵聋了吗?让你停驶就停驶,哪来那么多废话?一句话,行还是不行?”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