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说说,保卫科犯事?多大的事,都还有谁?老马没事吧。”
傻柱笑着夹起一块火腿扔进嘴里,吧唧两下,娄晓娥捶了他一下,“吃东西都没个正形。”
傻柱一脸痞笑,“改不了啦,您就将就着吧,说那哪了,喔,马股长,就这玩意。”他似乎和这位也不太对付,说着马股长,也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
“我跟你说啊。”傻柱端着杯子举了举,朱雪峰着急听下文,只好也举杯陪了一口,就见傻柱放下杯子。
“不是保卫科犯事,是这个姓马犯事,他自己在外捅了篓子,老马没事,不过这事说起来也挺有意思,丫的胆子也太大,这种事都能想得出来。”
朱雪峰只好压着性子,听傻柱说书似的娓娓道来,几人听得有趣,都停了草原故事,全转过头听傻柱不停得吧。
“这位马股长还真是个人才,搁在保卫科真是浪费了。”
说来这事还和他那个一脸莽撞的西直门车站派出所的哥们有关。
原来两人合伙,以能帮助解决正式工作的名义,以每人一千的行价,在外招了四男两女六位高中毕业生,打着西直门派出所的名义,对这六位青年男女进行上岗前教育,两人宣称这六位是属于车站派出所的“特勤人员”。
也就是俗称便衣,在西直门火车站的广场执勤,主要就是抓小偷小摸,还有各种倒买倒卖的,为保证几人人身安全,避免暴露身份而受到报复,在未得到明确指令,不得去车站派出所露面。
这两人就靠着这六位“便衣”,还硬生生的控制了一个鸽子市场。
“你是想不出来,这家伙太有能耐了,六个小青年家里也被骗得一愣一愣的,一直以为是正经工作,有编制的,谁知道她娘的都是假的。”
原来这六位就不知道受骗,交了一千元后,被马股长两人带到车站附近的一处小院子,每人一套制服,但平时决不能穿,一人一副手铐,然后经两人一番纪律、保密教育和业务指点后就上岗了。
西直门火车站别的不多,这小偷小摸从来就没少过,火车站公安不多,办公地点都在车站内,车站广场根本就没有公安。
六人也是分班在广场认真执勤,每天都能抓获不少,每次抓了人就通知马股长两人,两人都是私下大额罚款处理,罚款来的钱一部分作为这六位“便衣”的工资,一部分供两人开销。
这边偷偷还控制着附近的鸽子市场,这个市场前年受过打击,自打市局的白副局长垮台后,这个市场暂时没人罩着,这边人来人往的外地人很多,明显是个好地段,可能这两年公安系统查的太严,这么一大块肥肉居然闲着。
马股长应该老早就知道这里,轻轻松松就吃上了这块肥肉,他应该和这些人一直有交往,拉了个小弟就顺势接管,遇到有不服的就带着六位“便衣”去执法,然后罚款。
“还能这样?那六个青年就没发现有啥不对劲?”夏雨虹忍不住插嘴问道,傻柱对这位倒是熟悉,就是林娜也经常来院子,他也经常能遇到,只是不明白和朱雪峰是啥关系。
“妹子你问得好。”这讲故事的就希望有人能搭个腔,要不然一个人干讲就无聊得很,夏雨虹一提问,傻柱兴致更高了。
“谁说不是呢,这马股长和那个何发成被抓后,这些人还不敢相信呢,他们一直以为马股长是西直门火车站派出所的所长,一直以为自己是真公安。”(见后)
傻柱看了一眼空酒杯和严防死守的娄晓娥,没办法,只好打了碗汤喝了一口,继续说道。
“这六个傻孩子,抓小偷小摸和抄鸽子市,那叫一个认真,感情,这六个孩子都被姓马的蒙了,啧啧,这尼玛真敢编,还别说,姓马的就靠弄了几个假证件,把这几个孩子都蒙了,真是作孽啊,这几个孩子这次都受了牵连,也不知道咋处理的。”
原来,马股长还是有能耐的,给几人发的警服和手铐以及工作证全是真的,连印章都是真的,这些都是他的本事。
当然后来交代了,手铐是在轧钢厂保卫科拿的,轧钢厂这才明白,难怪马处长查了好久也没查明白,保卫处一些器械和手铐,打去年开始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变少,一直没怀疑到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