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于谦大惊失色,“国朝从不以言论罪人....”
“那要看他们说的是什么话,用的是什么心?”
朱遵锦冷哼,“为何要质疑八股?根子在哪?根子就在于穷人的子弟现在通过科举,苦读四书五经,写好八股文当官了!”
“他们没优势了,不能主宰天下读书人的出路了,所以他们才质疑八股!”
“而这些穷苦人家出身的官员,心中所想的跟江南一系的富贵清流们,争锋相对!前者想的是如何让天下穷苦获利,而后者想的是君王跟士大夫共天下!”
“他们想的是昔日手中的特权。”
“哦,对了!”
朱遵锦再次冷笑,“他们是觉得皇爷爷老了不问政务了,而孤还年轻可以欺之以方!今日让孤改革科举,明日是不是可以改革税政!要不要把江南地区的商税关税车船税也都给改了?”
“总之....其心可诛!”
“殿下言重了!”
于谦赶紧起身请罪道,“诸大臣定不是这么想的....”
就这时,锦衣卫都指挥使何振声快步走到近前,行礼道,“殿下!”
朱遵锦皱眉,“怎么了?”
“庄亲王不行了!”
“快!”
朱遵锦抬步就走,“老爷子那边通知没有!”
“老爷子已经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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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亲王府。
不大不小的卧房之中,只有朱允熥和朱高炽二人。
朱允熥坐在窗边,拉着朱高炽冰冷的手,口中一个劲儿的说道,“没事的没事的....你每年都病几次,天太热的缘故!好好休养几天,我带你去热河,那边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