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后芳心一顿,皙白的玉容上浮上一抹异样,柳叶细眉下的明眸带着一丝淡不可察的慌乱,蹙眉道:“你胡沁些什么,你们都是母后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母后岂会厚此薄彼。”
“呵呵.”
安王无奈的笑了笑,起身道:“母后,儿臣也有公务,先行告退了。”
周后看着安王离去的背影,抬起的手儿顿在半空中,丰润的玉容复杂,丹唇微启,有心说些什么,可又说不出口。
待安王离去,周后轻轻叹了一口气,莹润的眸子看着满桌没怎么动过的佳肴,芳心涌上一抹悲凉。
虽说安王口口声声的说不想与乐王争,但其一言一行都表露出这个想法,尤其是最后询问她的问题,更是让周后恍然。
安王这就是想要与乐王争,所谓的兄弟情谊,在权力面前脆如薄纸。
若是旁人,周后自是偏向自己肚皮里生的,谋画一番,似那永王,不就是在她的谋划下基本断了皇位的可能。
虽说后来这永王另辟蹊径,借腹生子,然而却始终在她的掌握之下。
只是如今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让她如何抉择?总不能让她二者择一,对自己亲生的孩子下毒手吧!
贝齿紧咬着粉唇,丽人芳心的火气“腾”的一下就涌上心头,丰润的玉颜上煞气萦绕,斜鬓入眉,眸光似刀剑。
陛下为什么要让欅儿掺和进来,就非要让他们兄弟残杀。
实话实说,要不是永康帝将安王推出来,也不会让安王滋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导致这兄弟相争的景象。
“来人,把这些饭菜都撤下去。”
良久之后,周后清声吩咐起来,丰润的玉颜上透着浓浓的疲惫之色。
天子凉薄,她早就知晓,可其身为天子,自己又能如何,身处于皇家,又有多少无奈之处,即便她贵为皇后亦是无可奈何。
北静王府,天香楼。
可卿倚坐在靠在西窗的软塌上,一袭粉色缠枝裙裳,青丝披落,仅仅用一条粉色的发带系着,粉色的色彩衬的女子肌肤透着一股淡淡的粉色,煞是美丽。
丽人素手支在窗栏上,丰润、雪腻的脸蛋肌肤莹润,两弯长长的眼睫下,那双妩媚流转的眸子看着随风摇曳的树叶,眸光幽幽。
自进入王府以来,一应吃嚼用度都不用愁,过着的是富家小姐的生活。
物质上的富裕不足以让丽人欢喜,她所要求的便是枕边人的陪伴,然而少年多情,王府里的人愈发多了以后,却是冷落了她几许。
倒不是说少年遗忘于她,时常还是会来她这里,只是她与旁人不同,所求甚多,好在有丫鬟陪伴以及少年送的物件,不至于让她苦熬。
但那终究是外物,哪里能比得上少年。
实话实说,可卿心里明白,自己身为妾室是有些贪心,但人性如此,总是求的愈发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