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
“嗯。”戴沛然点点头:“死活都不重要的那种。”
杜若弼还没明白过来,一名红发壮汉就走了过来,操着一口很夹生的汉语向戴沛然打招呼。
“嘿,戴先生,你也在这里。”
“和你一样,来送人的。”戴沛然打了声招呼:“欢迎来到我的祖国,范霍斯。”
范霍斯道了声谢,随后便从怀里拿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摊开,看了两眼后左右张望。
“哪一位是大明的官员杜先生?”
杜若弼上前两步,神态倨傲的说道:“本官就是。”
“活着来到这里一共有两千七百八十一人,零头不算,两千七百人八十人,一个人五百文钱,合计一千三百九十两。”
范霍斯直接将那张纸递给杜若弼:“麻烦你验收后签个字,我还要去找你们当地的远东公司领钱。”
杜若弼不可置信的抬头看了范霍斯一眼,又偏头看看远处那些肤色黢黑的人群。
“一个人五百文?”
“其实不该那么贵,可是这一路从阿拉伯海送过来足足两个多月,路上怕他们饿死总得管饭吧,主要是填饱肚子这个费用,你们要是从阿拉伯那里直接接货,自己管饭,就这玩意,一两银子我卖你们一船。”
人是不值钱,可粮食值钱。
这么一说,也没毛病。
杜若弼则是苦笑。
他哪里是嫌贵,是太便宜了。
这些人竟然还没有畜生贵。
北方的物价比之南方稍贵些,猪肉价格在二十六至三十文钱一斤左右,这么一算,这一个人才值十几斤猪肉。
惊叹归惊叹,杜若弼还是马上安排手下去清点,而那范霍斯此刻又对杜若弼说道。
“哦对,还有个事,南印度公司的维特先生托我给你传个话,他说,以后这些阿非利加来的奴工你们要集中管理,每半年清理一次,这个时间我们东印度公司也会送一批新的过来。”